遇上了。”
“哦?”
高盼儿机警起来,转着弯的套高盼儿的话。
“先生哪有这么年轻的,许是苏姐姐的同窗共读?就如同咱们和凌、周二位公子?苏姐姐和妹妹好,可曾听她提起过?”
高双儿答不上来,也不想费脑筋想。高盼儿本打算作罢,转念一想,觉察出了不对。
“妹妹不是说夫人身上不好,院门禁闭,如何独独见了这位贵客呢?”
众人一时都无解;正说着,苏妈妈带着小丫头匆忙的向外走去;
“这妈妈倒像是火烧了屁股一般。”
言语虽粗鄙,倒也应景,那婆子跑的狗颠儿一样;高盼儿并不苛责,只心里盘算了千万回,便也不在追问,摇起扇子。
“夫人院子里可真热闹!管他是谁呢,与咱们不相干;妹妹到我屋子里坐坐,咱们好久没叙叙了,这才是正经!”
是热闹,不光热,还闹。
灌茶的灌茶,打扇的打扇,请大夫的请大夫,直忙的不可开交;林初兰和绣杏一起扶着苏文茵躺下,苏文茵还是昏昏沉沉的,林初兰急的用指甲掐人中,掐耳垂;直掐的淤青,苏文茵才算有些意识;待到大夫来时问诊切脉,胡子都白了的先生切了左腕,又换又腕;捻着胡须,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林初兰急躁躁的说与大夫;
“原是一个丫头碰坏了东西;夫人责罚她不服气,反倒冲撞了夫人,想必是气极了,才这样的?”
老头子依然不做声,还在切脉;
“哎呀,老神医,快开方子,让我们夫人服了赶紧醒过来才是。”
“姨娘别催,先生切脉要静心听,姨娘吵了,让先生难以诊断!”
夏婆子安慰林初兰,喊着丫头给先生斟茶。老先生终于停下了切脉,又要面一面相;林初兰赶紧依吩咐撩开帐子,让他望。
“是了。”
老先生自言自语,提笔开写;不等人问,就解释开来。
“确实是肝郁气滞,气弱体乏力;但这气弱有气虚、气实的不同。夫人脉象沉微,眩晕昏仆、面色淡白、汗出肢冷、气息微弱;症见和脉上正合了气虚而厥,夫人平时是否也不能久坐久站,食欲不振之症状?”
“大夫说的一点不错,夫人说话都是弱弱的,真乃神医。”
大夫方子开出来,一众人感恩不尽,又喊着小厮送先生回府,给先生谢金;忙完先生,又安排人抓药熬方,直忙到亥时才停当下来。
大夫来时,苏锦躲在屏风后头;大夫的诊断她都懂,姑母就是被自己气到了;看着众人忙又插不上手,一时间手足无措;如今消停下来了,苏锦默默守着苏文茵,羞愧难耐之情油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