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才用了几日就上火生疮的。人讲‘山猪吃不得细糠’可再没错,你是和我们府上冲撞吗?在家时你母亲如何教导你?”
“哦……”
拖长了音吊足了胃口,恍然大悟般:“你母亲走的早,想来你无人教导。”周玉汝越说越得意,加之余氏在,愈加更放肆。说起自家母亲,苏锦却冷了脸。
“聒噪!”余氏终于发威,左右都是苏锦的错,骂道:“为这你这情形,多少长辈操心!年轻爱玩也要记住身份,到底是夫人了,比个下人还不尊重,那湖石也是你爬的?知不知道自己是人妇,太不成个体统!没规没矩的,你如何约束下人?若以后再犯,也别来给我请安,这样的夫人,我‘教导’不起。”余氏冷着面孔申饬,见一次骂一次,苏锦听着就是了。
“嫂嫂,如何额上汗淋淋,你的扇子呢?”说话的正是周玉贞,边说边帮苏锦打扇。她不认得苏锦,苏锦却认得她。认亲那日她并不在,这个场合孔氏和周玉簪或余氏都该介绍下,可偏偏都不说话,尤其孔氏瞪着周玉贞发狠。还是周玉暖出面互相斯认,苏锦毫不犹豫拔下头上一根双蝠含珠绞丝金簪,插在周玉贞头上。
“好妹子,我来的匆忙,不想妹子也在,未备见面礼。簪子先收着,若不收只是嫌了。空了只管来我院子里坐坐,我的扇子丫头已去取了,不敢劳动妹子。”
“啊,这,这如何……”周玉贞不敢收,只等余氏点了头才道谢。正说着,丫头捧着托盘上来,依次给呈给她们,盘子上盛放的是绣花荷包,小巧精致,唯苏锦是鸳鸯戏水,姑娘们都是花草。托盘捧到周玉簪和周玉贞面前,周玉贞先抬手去拿,被周玉簪劈手夺过。
“架梯子上脸了,不过带你来应个景,主子小姐尊贵起来了。咱们都只等你挑剩下的,轮到你挑拣了呢。”周玉贞被排揎的手缩了回去,讪讪的笑:“啊、啊,瞧着精致,一时就,哎……”
“玉簪住口。”孔氏虽嘴上管教女儿,对周玉贞却是正眼都不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