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水,披散在肩头。
她手里拿着一盒套,另只手卷绕着他的衣服下摆,扬眉说:“你不老实哦。”
楼下有超市,她让他去买套,他说不用,房间有。她从床头柜抽屉翻找出来,不止一盒。
东西买得很早了,早到还是大三,两人第一次发生边缘关系后,用以防患于未然,但没派上用场。
方璟视线上抬,停在某处,气息逐渐沉重。
刚刚还威风凛凛的满好僵住了,她默默挪了下屁股,又挪了挪,脸红了,“我还没干吗呢,你怎么这么快?”
“好好,别闹,放我去洗澡。”
他的嗓音有几分沙哑,似清泉里掺了一把细沙,搅得浑浊起来。
满好只是想逗他玩儿,哪想他这么禁不起撩,一把杠起她,打车带回家,不过是领口低了点,他就……了。
以前也没这样啊?还是说开了荤的男人不过如此?
方璟不会打她,从前说话凶一点,都会惹得她哭鼻子,对她施过最重的刑就是挠痒。
但不代表他会放过她。
满好最能恃宠而骄,仗着他纵容她,没少干蹬鼻子上脸,骑在他头上胡作非为的事。
包括但不限于,要走他的笔,让他写她的作业,使唤他顶着大太阳给自己买冰棍,以及,在他洗澡时,闯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