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韩晗倒是认真，轻轻柔柔的一道一道慢慢讲，还时不时对视上一眼，问：“听懂了吗？”
真够认真的！
这认真，不仅可以对他，也可以对别人。
他狭长的眼角慢慢下拉，愈来愈阴，瞳孔像泼了墨似的，隐起所有情绪。
好不容易教完了，他攥着手中的书，松了松，故意翻了一页书，制造了点杂音。
韩晗的视线朝他看时，他又移开目光，把目光紧紧的盯在书上面，装出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子。
心里倒是急躁的不得了。
脸上没什么表情。
心里倒多了些小心思。
能不能朝我看上一眼。
我这副样子不像生气了吗？
就不能问一句，看书怎么看那么认真。
沈寒萧把书合上，他偏头，刚想说话，张清羽就转过来，问了句：“你成绩进步是用了什么方法？”
这不是没话找话，沈寒萧觉得他要咬牙切齿了，他再偏过头，见少女拧着眉，似在认真思考，还真打算聊下去。
“我教的。”他忍无可忍。
这天聊够了吧。
韩晗还没回答，沈寒萧抢先一步，眼皮撩起，神色疏离，翻着书页。
等了片刻，见张清羽还停在原地，他的眉毛一皱，脸上没什么情绪，“还有事？”
张清羽面上有丝尴尬，说着：“没。”
他拿着问完题目转过去。
韩晗愕然，诧异的看了沈寒萧一眼，“萧萧，你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张清羽一开始就刷了学校的论坛，上面有关于沈寒萧的传闻，不是很好，但一想到，真实的同学就在身边，而且也没伤害过他。
他又转过去，就听见韩晗唤他：“萧萧。”
这样叫是不是有点，暧昧。
他挑眉：“韩晗，你叫的是沈同学的小名吗？”
韩晗还没有回答，沈寒萧再次抢先，语气听上去有点桀骜不驯，冷冰冰的又欠揍，“我没有小名，她叫的，是专属称呼。”
“啊。”张清羽拖着调，“这样。”
这语气，这架势，怎么看都有点像，在宣誓主权。
沈寒萧见他还没有转过去，他顽劣的笑了下，轻挑的对韩晗眨了下眼：“你说是吧，漫漫。”
漫漫两个字，咬的极其重。
像是生怕，他听不清似的。
张清羽咽了口口水，顶着巨大的压力问韩晗：“他怎么叫你慢慢，是慢吞吞的慢，形容走路慢吗？”
“漫漫是她的小名。”他目光寒冷且漆黑，“是浪漫的漫。”
“哦，那同学之间是不是都可以这么唤？”
韩晗纠结，这话摆明着是问她，而且，这个问题，沈寒萧倒不着急回答，他也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都在等着她的答案。
韩晗说：“我想，同学们还是叫我韩晗的好。”
“小名嘛，一般也只允许亲近的人唤。”他语气拽拽的，“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这语气听着有点腹黑的感觉。
像是故意为难。
张清羽僵硬的点了下头：“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啊。”
他转头，过了没过多久，就拿着水杯出去去接水了。
“萧萧，刚刚的你极其不正常。”韩晗看着他，视线隔空定格。
他别看视线，重新打开书：“哪里不正常，我觉得挺正常的。”
“就是，不正常。”韩晗一口咬定。
“我是觉得，你们刚刚凑的有点近。”
韩晗笑，“有我们现在凑的近吗？”
“我们。”他抬眼，视线对上，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