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玉是何意了,一时间又羞又恼,不知是气更多,还是羞人更多,只怕前头那甄家大郎,不经意回了头,见着了她的窘态。
“好你个知玉,从前只知你温柔敦厚,最是娴雅,怎的,怎的……”
陶知玉收敛了笑意,故作高深肃穆,脚步不疾不徐,尽显世家大族小女娘的矜贵礼教,然眼里含笑,声中打趣。
“知玉自然是同娇娇嘴里说的那般好了,只是,今日难得一见娇娇如此羞涩,喝个茶,倒是面红耳燥,知玉还以为娇娇是见那甄家大郎俊朗身姿,羞勉动心了呢。”
“原不是啊,不知道之前是否听错了,好似江姑母有意认甄家大郎做义子呢,届时你们便是兄妹了,倒也不算可惜了。”
“什么?母亲有意如此?做兄妹?……”
果不其然,从不知愁为何滋味,不善掩饰神色的娇娇,双眉紧皱,嘟囔着小嘴儿,极为发堵模样,叫知玉又促狭的抿了抿唇角。
江夫人一心想叫陈家同甄家结亲,又是安排小席,又是叫嬷嬷给她使眼色,怎会是为了认甄家大郎做义子耳,胡诌的词儿,也只有娇娇能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