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伤的那处,“碰都不许旁人碰。”
他目不交睫紧盯着她,用下巴蹭她的手,又听她神往地说:“就当个妒妇,霸占着夫君,也不准你看旁人,更别提跟她们说句话、拉拉手、做个嘴儿……犯一样……”她说着难受,这不都是他当着她的面儿干的?还有把宫女拉进浴桶,溅得满地水。她还没说到,已经难受地喘不过气。
“怎么呢?”他问。
“哭天抢地,跟你拼命。”她脸上疼极的笑更秾丽些,像是当真那样说,“或者眼不见为净,死了,这些就都飘了散了,随风化了。”
“那以前呢?”他继续问。
以前。他没有这样的午夜梦回,不会脆弱忧惧,也不给她机会让她拦他,他来来去去,干脆利落,一如她听惯的他的脚步一样。
“以前我忍着等着。心里难受,忍着;主子不来,等着。主子肯回家,总能见着我。就跟今儿下午一样,扶着门看你走到哪儿了,一等,等足二十年。”
他听她说要当妒妇,心里松快好笑,后来听她说扶着门等他,立马想到下午她穿得素素淡淡,站在门边儿往外望。果然二十年都这样?他大约瞧得多,习惯了,反而不觉得稀罕。可是品品滋味,昨儿她起不来,他没出门,前儿也是,他好像确实心里不自在。
今儿夜里这场闹,攒了那天她推他胳膊一把,叠上她不站在门边等他,再加她叫他搬回去……这么小小的不如意和挫恼,他都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