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抓只公鸡,他慌忙跑到小卖部买了姜懿歌爱吃的泡泡糖,献给小丫头让她出手帮忙。
姜懿歌钻进围栏,给鸡怔到扑扇翅膀互相相撞,鸡毛纷飞,鸡脚满地跑,姜懿歌好死不死,还把笼子给打开了,战斗鸡全部跑到院子里,袁野站在外面被团团围住,被啄了好几口,娇气得跟女孩一样跺脚大哭起来,姜懿歌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扑上去擒住了一只,转过身去举过头顶,袁野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度过还算无忧无虑的幼年时光,两人考上了不同的小学,但还是彼此最好的伙伴,在大院里又生活了六年,考上了同一所初中,袁野不知何故在初二那年突然转学而走,袁家全部搬离了邬塘村,人走楼空,再也没有人住进来过。
姜懿歌痛恨的是当年和袁野大吵了一架后,以为袁野还会找她求和,最后尝到的却是他连道歉都没有说出口的告别。她没有得到该有的解释,和一场天各一方的决裂。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头像没再亮起过,短信电话更是拨不通也收不到回复。
这位了无音讯的故人,在几天前主动加上了她的用于工作的微信号。姜懿歌本以为是客户咨询,直到对方发来一句:你看过一千零一夜吗?
姜懿歌:什么是一千零一夜?
一千零懿野。
这么无聊又老土的人,在姜懿歌的生命里,目前只出现过一个,那就是不告而别的竹马,袁野。
他又回来了?
作为青梅,姜懿歌太了解袁野那怕猫怕狗连路边的小麻雀都害怕的性子,今天,他居然养宠物了,她猜,应该是一只千年老王八龟。
袁野的话音响起:“我当然知道你现在在做宠物殡葬嘛,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姜老板?”
姜懿歌撑着脑袋,饶有兴趣道:“我猜是一只家养小宠物吧。”
他打了个响指,“很接近!”
姜懿歌:“他是不是叫杰瑞?”
“那不是,我才不会起这么烂大街的名字呢,”袁野眯着双眼笑道,随后顿了半刻,才反应过来,朝她嗔怒道,“谁家养老鼠当宠物啊!”
姜懿歌冷笑,看来他还没听出来更深层次的暗讽之意。
男人这么多年了,还是够蠢笨的。
她的注意力放到了电脑上,线上订单量时时新增不少,她要赶紧给客户答复和处理了。
袁野见女人没搭理他,内心燃起莫名的斗志,敲了敲她的脑袋。
姜懿歌蹙眉,“袁先生,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如果您要预约请扫描台子上的二维码,如果您没别的事情,就请您慢走。”
袁野:“工作时间,那我能咨询一下关于宠物殡葬的问题吗?”
姜懿歌憋着一口气,“您想咨询哪方面?”
袁野歪起脑袋,“嗯…我朋友,养了两个宠物,一个叫草莓,一个叫蔓越莓,前几天回家发现它们两个猝死在家里地上,现场只有一滩水和破碎的玻璃,能推测一下死因是什么吗?”
姜懿歌没空跟袁野东扯西扯,但碰见他这么认真严肃的脸色,职业病犯了。
她作为一流的宠物殡葬师,当年为了考证,学了不少冷门专业的知识,解剖学,病理学,宠物心理学,都快将触手延申到法医领域,还是转头陷入了思考,耐心地为他解惑起来。
还没等女人开口,袁野就大笑不止。
他对着她轻挑上眉,“因为它们是两条金鱼啊。”
姜懿歌这一刻想打电话报警。
她起身大步绕过桌台,一把抓到男人壮实的手臂肌肉,拉着他就往前拽去,她力气微薄,又添了一只手,双手紧握还是未能撼动这棵大树。
袁野默默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小蜉蝣做着无用功,脸颊都憋得涨红一片,脚底不断打滑。姜懿歌无可奈何怒斥着,“你再不走的话……”
他等着她说出什么狠话,女人短促闷哼:“我走!”
姜懿歌的双手离开,却遭到男人将她搂向怀抱。
胸膛炽热,她感受到强大的安全感浇灌在她身上,也不知从何而起。
袁野在她耳边低沉地开口:“你知道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宠物,我给它起了个名字。”
姜懿歌全身的毛孔即将要引爆,咬牙切齿道:“什么。”
“想我了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