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
“所以刚才是一群普通朋友亲来亲去?”卢平大声问。
“我们俩赢了哈利和罗恩!”罗米兴奋地说,整间起居室好像只有她没听出来卢平语气不善,“唐克斯和我,临时组队!”
“你想和谁组队吗,教授?”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其中一个问道。
“最好能打破她俩的记录。”另一个说,“不然会让她们俩得意很久。”
没错,是会很久。罗米大多数时候都住在这儿,和她短暂的双面间谍生涯脱不了干系,零星的食死徒仍逃亡在外,起初罗米认为这种担心实属多余,直到收到署名为小巴蒂·克劳奇的死亡威胁寄送到她的新公寓。
卢平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如何,但看别人的脸色,他确信自己有点扫兴了。
“我上楼是为了传达大人们的意愿,呃,别喝太多酒……”卢平干巴巴地说,“或者别让大人们发现你们喝了太多酒。”
“万岁!教授!”双胞胎一齐欢呼道。
卢平笑了笑,转身离开起居室向楼上走去,直到他想起巴克比克已经回到野外,他不能躲到阁楼上对着神奇动物诉说心事,这让他意识到困扰了他一年多的那个吻是多么不值一提。是的,他们接吻了,但亲吻在罗米·罗齐尔的世界里显然是另一种汇率,她可以吻男孩,吻女孩,为了传递扑克牌,为了赢得比赛,如果卢平非要在一套全新的规则中找出她回吻自己的原因,那无疑是自取其辱。
卢平在四楼的走廊来回踱步,直到轻微的爆裂声响起,“哦!”她小小地惊叹了一下,“我没想到这么巧!”
卢平静静地看着她。
“好吧我承认,”罗米举手投降,“为了出场效果,我在楼梯口确认过才幻影移形。”
如果你喝了酒,就不应该幻影移形。卢平在心里说,但眼前却是她的唇彩,闪亮的,泛着水光,唇线的边界模糊非常。
“你生气了吗?”罗米问,她靠在楼梯栏杆上看向他,“你好像在生气,因为我们太吵闹了?”
“克劳奇……”卢平心烦意乱,“傲罗们还没找到他。”
“也不能完全怪傲罗,他非常机敏。”罗米会错了意,她耸动肩膀,“如果他和我们是一边的,我一定会很崇拜他,你知道他通过了十二门O.W.Ls吗,不过那时候他大概就已经把伏地魔视作主人了。”
“多么遗憾。”卢平酸溜溜地说。
罗米皱起眉头,“你的语气不对,教授,到底是为什么?”
“没什么。”卢平生硬地说,他转身想走,去阁楼上,躺进巴克比克留下的干草堆里,或者自己变成巴克比克,不安分地用前蹄刨地,用尖喙啄墙,把好好的房间搞得一团糟——
但他的一只袖子被大力拽住,卢平趔趄了一下,不得已转过身,罗米两只手紧抓着他一条袖子,正瘪着嘴巴发力,“你必须告诉我!”她蛮横地说,下一步想冲上来抱住他岌岌可危的袖筒,这回必须得停下来了,一方面是,他不像大小姐有那么多件衣服,另一方面,如果让她扑上来,那她一定会想紧贴海丝佳那样紧贴在他身上,这可不是卢平想要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罗齐尔?”卢平用教授的口吻问,如果这是她想要的,罗米像她的同龄人——那对双胞胎——一样叫他教授,见鬼,以前她还叫他莱姆斯。
“因为这和我有关。”罗米理直气壮地回答,“别问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你不喜欢我待在这儿吗?还是你记恨我关了你一个多月,再或者你觉得我太放荡,我和唐克斯接吻,和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玩传纸牌游戏——”
“你和弗雷德乔治玩纸牌游戏?”卢平下意识问。
“我恰好被排在他们俩中间!”罗米说,“你果然介意!”
“不,我不介意。”卢平摆动他自由的那只手,另一只胳膊仍需要艰难地发力来维持两个人的平衡,他既不想被一个瘦巴巴的女孩一把扯进怀里,也不想她因为自己被甩到楼梯下面去,这个度很难把握,他额头上直冒汗,“你可以和你喜欢的任何人玩游戏,唐克斯……弗雷德和乔治……海丝佳……甚至珀西……”
“天!”罗米不敢置信,“你连珀西的醋都吃!你甚至都没看到我们俩说话。”
“所以你确实和我说的前面几个人在……”
“调情?你是想说调情吗?”罗米咄咄逼人,“所以你承认你在吃醋了?我就知道!你一整年都在躲我——”
“我没有吃醋!”卢平大声说,下意识甩开她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把那道直白的目光一起甩开似的,罗米尖叫一声,向后倒去,后背撞上栏杆,她痛苦地哼了一声,顺着栏杆滑了下去。
“发生什么了!”唐克斯在楼下喊道。
“楼上,有一只手!”罗米撒谎说,“从墙里伸出来!”
楼下响起一阵笑声,“习惯就好!”这是小天狼星的声音,“给它一块麦芽糖,它会把自己的手指黏住而不是来掐你的脖子!”
“所以墙里真的有一只手吗?”罗米小声问。
“我扶你去休息。”卢平愧疚地说。
“不用。”罗米站起来,相当敏捷,“我假装的,想让你不好意思。”
“和以前一样吗?”卢平说。
有些话不受控制地从他嘴里掉出来,像是夺魂咒,刻薄的莱姆斯·卢平正恼羞成怒地给他下命令。
“像你关押的我那些日子一样,你假装自己是食死徒,假装精神煎熬,假装需要我,假装……”
“假装很了解你,以为用这种方式能让你停止伤害自己并找回对生活的热情。”罗米说。
卢平一愣,想说的话被她截断了。
“真是抱歉,我错了!教授!”罗米讥讽地说,“我不该让你住进暖和的大房子里,不该治好你的伤口还给你留下魔杖好让你违背约定,最重要的是,我不应该以为你会把我视作一个对你有好感的成年女性看待,在你吻我之后及时地留下来谈谈这到底是情绪作祟还是你也对我有同样的感觉,我最应该假装的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好让你像个问心有愧的失格教师一样连夜逃走,尽管那时距离我是你的学生已经过去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