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
宫侑“蛤”了一声,像是无法理解。“就这样?”
苍井萤瞪大那双亮琥珀色的眼睛看他,一脸震惊。宫侑放下水瓶,似笑非笑的看她:“如果就这样放弃,那妳的爱也不过如此。”
瞳孔瞬间缩小,苍井萤彷佛被当头棒喝似的,双唇张了张,好像想说点什么。
伴着她长大的体操不是不爱,但要割舍吗?是想过要割舍的,但却总在下意识看向体操社的训练、也舍不得收起自己曾经的荣耀。
他也无意听她的回覆,说完就往球场走,一边大喊:“北学长我冷静啦——!我要打球!”
“有时候侑还是会说几句实在话的。”北信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回来,眼带笑意的看了她一眼。
北信介对自己表妹的个性了若指掌——或者说他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了解——知道苍井萤只是需要有人推她一把。
其实她的心里想什么都清清楚楚,只是没人替她点明了选择,就有些畏畏缩缩,踯躅不前。“我不知道这对不对,我能做好吗?我应该继续吗?信介哥,我的手禁不起伤了。”苍井萤的语气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这些话跟谁说比较好,也就一直闷在心里。
她不想拿这些事去烦月岛萤——况且她是知道月岛萤对社团活动的态度一向如何——或山口忠,一下子也找不到朋友说这件事,每天忙得脚不点地的爸爸也够累了,苍井萤不想增加他的负担。
“妳把事情看得太复杂了,这项运动可以是妳的职业、也可以只是休闲娱乐,不需要想那么多,问问自己想不想继续这项运动就好了——过程总在结果之前,如果妳不想继续,那也不需要担心应不应该、或是能不能做得好。”北信介的声音不大,速度也放得很慢,说的不像是劝慰,反倒更像分析。
她看了一眼已经回去练习排球的宫侑,眼中充满热爱的模样与从前挥舞彩带的她毫无二致,她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说:“还想继续,不想放弃,不想输给推我的那个人。”
她的话尾带着哽咽,却忍着没哭:“如果我又被欺负了,信介哥会帮我吗?”
“我会,但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些人一样,也不是所有善意都得不到回应。”北信介语气没什么变化,像是陈述一句事实。
“萤,妳这三年不会属于男排。”
“无需追忆昨日”
二楼栏杆上挂着的黑色布条,上头用黄色的毛笔字这么写着,彷若某种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