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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2 / 3)

稻荷崎这边没人能预料到第一战就失利,更没想到好几年没闯进春高的乌野也是佼佼者。

但她们几个作为体育生就能理解,没有哪支队伍会常胜不败,今天滑铁卢的可能就是明天的拿破仑。

“昨天的败者也有可能是今天的胜者。”苍井萤这么说。

“回去重新跟教练讨论曲目吧,这次真是来对了,启发我不少。”山下绘理吁了一口气,试图缓和气氛不要专注在男排刚刚的败绩上。

球队所有人来到稻荷崎的观众席列队鞠躬道谢,宫侑还在“碎念”着不需要替他鼓掌或安慰,嗓门之大,连离观众席栏杆有点距离的她都听得见。

“快骂人,败者不需要掌声。”他那么说。

竞技运动有输有赢,不过她认为替他们的努力给予掌声也不为过,那不是安慰,而是对他们带来“精彩的过程”的感谢。

虽然心情还是有一点点复杂,第一次亲眼看表哥上场打球,却也是最后一次了。怀着这种像要把人分割成两半的心情,苍井萤的脑里交错闪过稻荷崎跟乌野,恍恍惚惚地跟着大宫她们走到了体育馆门口。

“妳什么时候回去?”在体育馆门口准备分别时大宫琴问她,她们要先跟着加油团回旅馆,谁也没料到第一战就铩羽而归,学校还要另作安排,不过应该明天或后天就提前回去了。

“我应该等春高结束才回兵库,到时候学校见。”苍井萤对她们挥挥手,“有事先走。”

她们三人看了看离开的苍井萤,又面面相觑。

“她这是要去找乌野那个高个子帅哥吧。”

“就是要去找他吧。”

“百分之百。”

山口忠之前有给她旅馆名字,因为当时苍井萤随口一问。她顺手先记录下来,不过此时正好能用到,她看了看手机里的地图,旅馆离体育馆不远,搭公车大概十五分钟绰绰有余。

想了想他大概也没那么早回去,苍井萤自己先去打发了晚餐。好像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想见他,跟白鸟泽战结束那时候不一样,跟森然集训那时候也不一样,似乎也只是单纯想见到他。

吃晚餐期间又被北信介跟苍井智昭接连打电话问在哪里,答应他们吃完晚餐“买个东西”就回家,这才挂断两通电话。

虽然北信介对她早就有喜欢的男生这件事没有发表看法,不过碍于她对北信介一直以来都是崇敬之心满满,实在是不敢跟他说今天晚归就是因为要去找月岛萤。

至于苍井智昭,让他知道了又是新一轮的拷问,苍井萤自认没有办法招架爸爸深沉的爱意。

月色已经铺满东京的街头时,苍井萤这才往乌野入住的旅馆前进,其实东京的冬天对在宫城长大的她来说还好,不过就是有些凉,加上今天她穿的是学校的制服裙跟T恤,其实没有很保暖。

“没事的话,出来旅馆门口吧。”抵达旅馆门口后,苍井萤传了讯息给月岛萤,她一边将拉链拉到最高,一边朝旅馆门口张望。

她记得一清二楚,月岛萤觉得她外套背面写着“稻荷崎高中”十分刺眼,不过现在她才不管,她的学校可是输球了。

月岛萤似乎是洗漱完才看到讯息的,他走近苍井萤身边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沐浴完的温暖气息。“看完全程了?”

“嗯,全部都看完了,扣球也很帅气,拦网也更标准了,但我没有要恭喜你。”苍井萤用平静的语气夸奖他,表情慢慢变得纠结。“我的学校可是输球了喔。”

他似乎觉得这样的苍井萤很有趣,浅浅的勾了下嘴角。“所以我才说不来看比赛也没关系。”

月岛萤轻轻伸出手指勾着她的手指,他的手比她热多了,衬得她的手像是冰块。他收紧了手,似乎犹豫着什么。

“妳不冷吗?”

“嗯?其实还好,穿着外套还可以,而且等等就要回家了。”苍井萤的注意力从手上移开,他的右手茧子更明显,写字跟打球让他的茧厚了些许,但她的左手也因为练体操而长茧,这点他们半斤八两。

“所以妳,为什么来找我——在这种时候?”

为什么来找他?为什么让他握住了手也不挣扎?为什么——偏爱于他?

看出她的情绪不高,甚至有几分低落,情商一向很高的他当然知道这时候绝不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时机,可是偏偏就更想在这时候摊牌,想让她知道她在情绪低落的时候第一个找的究竟是谁。

金褐色的眼睛对上那双琥珀色眼睛,像是要剖析灵魂深处的秘密一样,女孩子率先笑了出来,却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反问他:“我不知道。那你觉得为什么我要来找你?”

她把交握的手举高,放在他面前晃了晃。“萤,你觉得呢?”

良久的沉默之后,月岛萤终于败下阵来,他没松手,只微微弯腰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肩头。“……。”

少年低低的用气音说了句话,她红了耳根却笑得更灿烂了,像是把春天捧在她的眼前似的。

她等待已久的成果果真甜美,月岛萤也不负她所望的率先低头。

他站直了身体,然后松开对方的手,把沾染了体温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穿这个更温暖一点。”

然后他把苍井萤拉到脖子的拉链拉开,露出了里头稻荷崎的黑色T恤。

“别那张脸,我看到了!”苍井萤轻轻捏着他的脸颊。“虽然乌野有你跟忠,但我就是稻荷崎的人,你今天刚打败的对手,我之前常常替他们整理数据跟对战分析,我对稻荷崎每个队员,都比对乌野的人还熟。”

他不太高兴地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正好顶到苍井萤捏他的手指,她没来由地缩了下,轻易就放手了。

“还不换外套吗?”月岛萤淡淡的提醒她。

哪怕月岛萤跟苍井萤关系再好,他们也从不曾穿过对方的衣服,穿着除了家人以外的异性的衣服是“做记号”,苍井萤没有身分做记号、月岛萤也是同理——而如今他们有了那个“身分”。

苍井萤认命的脱了自己那件暗红色的外套,换上月岛萤的外套,这件更不合身,她伸手让月岛萤替她卷袖子。“你让我换的,帮个忙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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