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现在这样玩弄权术,不择手段,更不会用威逼利诱的方式,对待一个青楼女子。
是岁月让人变了,还是以前隐藏得太深。
之后几天,季尚书忙得整天不见人,看来是被皇上召进宫里回不来。
季夫人也热得受不了,躲去了池塘亭子里避暑。
季清和也去做他所任官职该做的事了,顺便准备翰林院的考试。
鸢娘终于等到了机会,轻装简行,趁人不注意溜进了主院,到了尚书夫妻的屋子里。
她几乎翻遍了房间上下,各个角落,从袖子里拿出曾经找人配的各种形状的钥匙,打开了紧锁的箱子。
一无所获。
除了季清和送她的一箱子玩具中的几个物件,整个季府没有留存一件关于江府的东西。
他爹曾送给季尚书很多字画,书册,笔墨纸砚,全都没了。
如此刻意,要不是不知道小孩嬉闹中的留存,只怕也全被销毁。
鸢娘从主卧出来,径直去了佛堂,那是她从未进过的地方。
她在佛堂找了一番,从正面找到侧面,除去摸了一层灰之外啥也没有。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鸢娘翻身上了房梁,正好看见丫鬟们进来,肯定是季夫人又落东西了。
“你说鸢姑娘去哪儿了?方才夫人差了好几个人去寻,都没找着她。”
她们走后,鸢娘只好暂停搜索,回去换了身衣服去找季夫人。
季夫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见不得她闲着,要她来侍奉。
鸢娘烦躁极了。
但当天晚上,季尚书立即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动过。
并不是鸢娘不谨慎,她拿出来的东西都原物放回了。可惜百密必有一疏,她没发现季尚书会让不常打开箱匣背面涂上一层金粉,只要有人动过,那层金粉就会掉下来。
这是他的习惯,就像鸢娘会给自己物件划痕一样。
但鸢娘快他一步,在洗手的时候,她就看见了水中浮起来的金粉。
同时,她也想起在佛堂里摸到的一层灰。季夫人天天去,必然天天让人打扫擦拭,那个地方怎么会积攒出灰?
鸢娘知道季尚书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毕竟他也没有放弃怀疑她是进尚书府打探消息的。
但没办法,她已打草惊蛇,要是不趁热打铁,只怕对方会转移物件。
鸢娘的时间线里天色刚黑,尚书还没回来,她想清楚了立即穿上夜行服,到了佛堂里,找到佛像后面那块积灰的地方往下一按,机关射出来几支短箭被鸢娘躲过来,钉在墙上。
她来不及思考,拿起里面的所有东西塞进怀里,正想走,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季尚书方寸大乱,带着家丁赶到佛堂时,只见一个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拿着短箭朝他掷去,要不是他很快拽过一个家丁挡着,就刺中他了!
黑衣人声音粗矿,对他道:“老东西,你做过的亏心事自己清楚。”
“你的报应快到了!”
说罢,黑衣人一打十,居然直接飞上屋檐,朝着远方飞身而去。
季尚书露出十分惊恐的表情,抓着仆从受伤的手臂缠声大喊:“抓住他!”
但会飞的人普通人也抓不住啊。
季尚书反应过来,又连忙带了人去鸢娘的院落。
推开门进去,只见他儿子和女人躺在榻上,穿着亵衣调情。
见他们直接进来,季清和连忙坐起,呆住了,第一反应是挡在鸢娘前面,“爹……你?”
尚书此时才不管什么独子空间,让人把房间搜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他勉强冷静了下来,指着季清和道:“你像什么话?”
虽说侍妾的事早就定下来了,就差个形式。但既然有个形式,他教季清和的是定了就要遵守。
果然是青楼女子!专会勾引男人,让其沉迷美色。
季尚书带着人转身离去,关上了门。
季清和躺下了欲哭无泪:完了,明天要去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