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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英荟萃(2 / 3)

抽了抽嘴角,小王爷再怎么没良心也不至于拿亲爹的忌辰开玩笑吧?

很快,这一消息也传到了季府鸢娘的耳中。

葭葭能想明白的,鸢娘过后自然也想清楚了。

那天看了书信,若非季清和回府不见她,还以为她碰到了盗贼,急匆匆出门寻她,她本来是不想再回季府的。

鸢娘不知该如何自处。她活了十多年,季清和是除却家人之外对她最好的人,他们少时亦有过作伴的无忧岁月。可惜,就算季尚书多年前没做陷害父亲的事,只是袖手旁观,她也不会再和季家人有牵扯了。

这些年江氏牵扯的案子一直是鸢娘的心病,她爹写给季尚书的信证实了并非贪污受罚,而是另有缘由。

鸢娘冷静下来之后,还是想到了另一封信。她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两封同样年份的书信放在一起,另一封带有明显的威胁意味,背后定有某种隐秘的关联。

关键在于,那封信的署名者是何人,里面提到的王大人是谁,他们密谋什么,当年的季侍郎因何受其威胁?会不会和她爹信中所说的事有关系?

或许查清楚这些,才能得知江氏一门因何而灭,才有可能洗情耻/辱和冤屈。

正当鸢娘一筹莫展时,季清和提起小王爷突然要搞的事情,鸢娘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季清和看她这几日似乎沉默冷淡下来,连忙问:“怎么了?”

鸢娘缓缓靠在他怀里,眼眸低垂,“你讨厌我反复无常么?”

季清和得知鸢娘的凄惨往事后,一直怜惜心疼她,根本舍不得和她闹脾气,听此低下头,认真地看向她的眼睛,“不会的。鸢儿,我其实很愿意你只在我面前露出和在外人面前不一样的性子,我感觉离你越来越近了。”

只能说,他的感觉是错的。

鸢娘尽量不去与他对视,实在回避不了,她便闭上眼睛吻住了他。

她对这个男人没什么感情,直到那天夜里,她半真半假说了一些话,透露了男人最在意的所谓贞洁,没有得到震惊和轻蔑之后,反而被他心疼,他在她心里突然有些不一样了。

季清和过于真诚,但鸢娘面对他每一刻都在利用,便越发不想看他的眼。

正如此时,季清和被突然的投怀送抱搞得意乱情迷,面颊红晕,鸢娘挑在他最动情的时候开口了,“我又想给你讲讲我以前的事了。”

她环住季清和的脖颈,不同于往常的妩媚,笑容中带着一丝俏皮,“我曾经,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呢。”

“鸢娘幼时亦是京城人士,家底略有盈余,父母也曾结交一些好友,为官为商者皆有,亦有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

“你说,若是我能平安长大,会不会成为荟萃馆的常客?”

季清和睁大眼睛,思绪很容易便跟着鸢娘的话语走了。

鸢娘通红的眼眶里落下泪珠,“妾身方才听公子提起荟萃馆,不知不觉便想到了这些。”

季清和连忙捧起她的脸,吻去她面颊上的泪水,“你别难过,”他笨拙地安慰着:“你不必觉得遗憾,荟萃馆不过是附庸风雅之地罢了,我以后会带你去的。”

鸢娘期待的看了他一会儿,眼里的光很快破灭,“我从不信虚无缥缈的以后。”

季清和头疼了。他急需向鸢娘证明自己,却又有些踌躇。

按理说,小王爷的邀约他和父亲都要去。荟萃馆之后,王府设宴款待,官员们都是可以带家眷的。

他不是不愿带鸢娘一同去,他担心的是父亲不允许,他爹绝不会同意他带鸢娘。

季清和转念一想,鸢娘确实是他的家眷,带她赴宴足见他想与她长久的决心,也能打消她的不安。

他最终抱住了她,“我不会对你说假话的。”

他相信鸢娘只是去看看而已,谁也不会注意到他们。只要带她到了地方,他爹便不会当众驳他面子。

可见爱情麻痹身心,让人盲目。

鸢娘依偎在他怀里,心情复杂。

小王爷请帖上写的日子如期而至。

当天,被邀请的官员们纷纷穿着素衣,脸上带着肃穆和淡淡的忧伤,到了荟萃馆。

小王爷再不着调也是皇族,一般臣子哪敢得罪,基本都到齐了。

也有一些举足轻重,不怕得罪人的老臣,见不得闹剧,没有应约。

谁也没想到,这次小王爷谢锦年还挺认真的。

只见他身着素白衣衫,头戴玉冠,长发高束,站在二楼,不同往常那般骚包地打扮自己,也没有带着那把摇来摇去的破折扇,看上去顺眼不少。

他安排着给到场的大臣们都上了茶,待别人喝上了,才慢悠悠道:“诸位别怪我兴师动众,实在是有人不敬先父。”

“前不久小王与我那三五好友喝酒时,听到旁人议论起先父,说他什么呢?我想想。”

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坐下的大臣面面相觑。

“应该是你们当中谁家的少爷们,他们说,我的父王也不过如此。吹什么常胜将军,还不是死了,连全尸也寻不回。”

这下在场的人不敢说话了,如坐针毡。

“他们还说,谢锦年那个废物更是一无是处,与其活着败完王府的名声,不如当初就和靖王夫妻一同去边境战死!”

承熙微微一笑,挥手拂去案上的茶盏,清脆的声响落在耳边十分清晰,“管好自家令郎的嘴,没有我父王,你们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骂我也就算了,还骂我爹,要不是当时我喝醉了没看清……”小王爷咳了一声,“反正诸位皆是文采斐然,为我父王写挽联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每个人必须写够三幅,过两天我还要烧给我父王!”

在场臣子:“……”

不是,有病吧?

还以为是小王爷转性了,结果又是一场闹剧。

这就跟上级心情不好了,强迫下级加点办事交课业一样让人无语。

但他们都不敢得罪地来了,接下来也只能不敢得罪地忍了。

过了半天,众官终于得以解脱,移往王府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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