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的,看起来只比自己这个从小就没吃过啥好东西的原主身体,稍微好上那么一点。
青兕看清楚那衙役的面容之后,便是眉头一皱,挥手引着那衙役到了自己跟前。
“现如今城中情形,已经危难至这般了吗?”
连着个衙役,都是这幅模样,百姓又当如何?
罗广心里也苦,但他能做什么?
他只能好言好语地将城中的情形讲解给青兕听,希望他们能对百姓高抬贵手,期望他们多少留些怜悯之心,千万别再做些什么抢粮的举措。
虽然他们是带了粮来的,看着挺多,但要是省着吃喝,许也能撑上一月有余,保不齐就动了心思要从城里再搜刮些粮食出来,来补充上这些时日的花销呢?
毕竟他们岳州城的县令是个软柿子,城中除了几家贵姓的,还能看在贵姓的面上过的去,百姓可就艰难的很。
青兕无言以对,只在心里琢磨可能得需要改进之前同女郎商量好了的计划。
只看着岳州城上下惶恐的模样和态度,来往不择手段的家伙,许是比之他想的还要多。
到时候施恩于下、得民心,得是女郎亲自动手。那雷霆手段,也得叫女郎出手一二次,震慑牛鬼蛇神们。
乔君没想那么多,只心里沉甸甸的。
岳州城里没什么人,偶尔有路人也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当然,也可能是被大猫给吓的。
没吓到恶霸,倒是吓到百姓,叫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但很快,杂乱的脚步声从城中传来,紧接着就是个穿着似是官服的男人,领着一堆瘦骨嶙峋的衙役们,正是同乔君撞了个正着!
那官员一打眼,瞧见领头的大猫,便吓得瘫软在地上。
没人扶着他,因为其他人也被吓着了。
罗广一边小跑至那官员身边,一边喊道:“甄县令,这些个贵人途径咱们岳州城,暂且歇脚几日。您看看哪儿的宅子方便?”
话说完的时候,他人也到了那位甄县令的身边,将足有他一个半的甄县令给扶了起来。
甄县令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拍了拍罗广的胳膊,才是带着一众士兵靠在道路一旁道:“贵人既是歇脚,城东有一处宅院,您带着的这些壮士,一道住过去倒也合适。”
城东?
乔君眨了眨眼。
好像刚才那位衙役说,那个什么赵宽赵将军的亲弟就住在岳州城里头,也就是住在城东的一处宅子里。
这样看来,这位甄县令虽不算老实,但也有两分的脑子。
青兕换了之前平易近人的姿态,浑身上下一副凌然高贵模样,连着装模做样地对着县令表达感谢都没,只微微颔首点了点头。
似是县令本就该给他们安排宅院居住,更是本该如此恭敬!
虽说岳州城是个破败小城,但甄县令能在各方势力不停交手之际,一直留在这里,自然察言观色的本事是能过了关的。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看这模样,该真就是权贵出身,且是知晓了自己刷的小手段。
这般情况下,甄县令亲自引路,态度做了个十成十!
甄县令的心理活动,乔君是半点没关心,她刚才其实也被青先生忽然放出的气势给震了一瞬。
这才回忆起自己刚刚苏醒的时候,感受到的那股子气势并非虚假。
该怎么描述这股子气势呢?
乔君恨自己九漏鱼,竟然没法从脑海之中搜寻出恰当的词汇,但却更好奇了这位青兕青先生之前到底是个什么人?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乔君便又移开了注意力。
她看向那从城门前,就跟着一起的那位衙役。这那人身边跟着个少年,那少年衙役同他靠在一块,借着力一道跟随着队伍。
这样的情况,乔君穿越之前其实经常遇见。
每回她参加公开场合的活动之后,都会因为能量消耗过大而导致腿脚发软,要连着喝上两份葡萄糖,才能缓解过来。
而刚才青先生还夸赞过的衙役,自然不可能有葡萄糖来提供能量,甚至看他的脸色,指不定都已经好久没好生地吃过粮食了,但县令在前头引路,跟着的又是他们这群不安定份子。
即便他腿脚发软,也得撑着。
等到了宅院门口的时候,青兕直接皱着眉头,不满地打量着外围。
甄县令的心都提了起来,“这处宅院现如今只是因为太久没人住,没人打理才成了这样。想当初,谢家二房的女郎也是在这儿住过的。”
乔君有些好奇那谢家是何等人家,但也没多嘴,暴露自己的无知。
青先生眼神更是动都没动,目光之中的嫌弃之色依旧,只转过头,极为勉强开口道:“这岳州城怕是也没个像样的宅子,还得委屈女郎暂住几日。”
乔君微微点头,保持着自己为数不多的13格。
青兕又是转过身,对着甄县令道:“今日我家女郎便要入住,这些衙役们暂且留下来做个洒扫的活计吧!”
这话是一点不客气,也不礼貌。
但甄县令不敢说个不字。
没看见刚才他提到谢家,这群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吗?而且他刚才还闪眼从一位壮士眼中瞧见了不屑!
那可是谢家!
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对着谢家都不屑?
甄县令不知道,也想不出来,但不妨碍他卖个好。
“这是自然,”甄县令转身,看了一眼几步之后跟着的罗广,便喊道:“罗广你带人,好生听从贵人门的吩咐!若是哪里办的不好,自己你的皮!”
罗广连忙点头道:“哎!”
等一行人进了宅院后,甄县令就跟屁股着火一样,赶忙跑走,只留下一众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