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霸道,可以直接让一个异族的平民百姓做高昌的王。这样绝对的权力,大多数人都会垂涎。若是从前的沈秀,她不会垂涎,她就想过平平淡淡,踏踏实实的日子。
可是现在的沈秀,急
剧渴望提升自保能力的沈秀,还是很有些垂涎这样绝对的权力的。
不过她有自知之明,她就一个普通人,她哪里能晓得如何治国,不是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她给人治国,别把人国家给治垮了,搞灭国了。
她摸脑后勺,“你莫要开顽笑。”
“我并未开顽笑,你甚至可以做我楼……”他止声。
她连连摆手,“你饶了我罢,我去村里做个里正都不行,你让我去做王,岂不是害了我,害了那些百姓。且我也并不想做什么王,我就想老老实实当个老百姓,踏踏实实过日子。你莫要再提此事。”
月楼迦没再提这事。沈秀接着道:“我是没脸再去见高昌王了,你帮我捎个信儿,代我向高昌王问个好,可以吗?”
默然半晌,月楼迦道:“好。”
“谢谢。”
夜里,杨氏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是怎的了?还不睡?”沈有财被吵醒,打着呵欠嘟囔。
“有财,我总觉着秀秀她……”
“秀秀她咋了?”
“咋了你快说,不说我睡了。大半夜的不睡觉,搁这神叨叨的,赶紧睡罢你。”
“算了,你睡罢。”杨氏闭嘴。沈有财哼了一声,很快又打起呼来。
听着沈有财的呼噜声,望着窗外无边黑夜,杨氏心绪难宁,久不能入睡。
想了许久,她告诉自己,自己定是多心了,自个儿的闺女,性子都与从前一模一样,哪里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的模样。
定是自己多心了。她扶着心口,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公鸡鸣叫,东方既白。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的杨氏早早起了来。在走廊里碰到早起去练功的沈秀,杨氏驻足。
“娘,今儿起这么早?”沈秀一边往前走,一边拿着小木剑比划着。
杨氏打量她。
沈秀握着小木剑,白净的面庞上,带着浅浅的笑,“娘?”
“秀秀,你早食想吃些什么?”
“鸡蛋灌油条。”
“哎,行。”
沈秀照例去坝子上练武。比划招式时,谢扶光来了,她道:“你伤都没好,来做什么。”
“小伤,并不影响教你武功。”
“小伤也要等完全好了之后再说,免得不小心动一下就拉扯到伤口了。”
“我不动。”
“那行罢。”
练了会儿功夫,沈秀把沈有财叫来。
“爹,咱俩来比试比试。”她之前学过半个多月的武功,这次回来后,又学了这些天,基础打得不错,她觉得自己的力气和耳力等等方面长进了不少,因而她欲试试自己现在的功夫能不能打得过沈有财。
沈有财虽没有武功在身,但他长得壮,有一身蛮力,寻常女子并不能制得过他。沈秀之前也是制不过他的。
“比试比试?”沈有财瞅瞅闺女的小身板,他生怕自己伤了宝贝闺女。
瞧出沈有财的担忧,沈秀道:“爹,我可是学过武功的,你不一定能打得过我,你给我尽全力,不要放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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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要放水,要尽全力,认真一点。”
“那……行。”
沈秀退开一步,运气,发力,出招快准狠,直击沈有财最脆弱的关节。两招便将沈有财压在地上。
沈有财趴在地上,愣愣的,欲起身,却起不来。沈秀一只膝盖压在他背上,力道大得他完全抵抗不开。
“哎哟!”沈有财欣喜道,“闺女,厉害啊!”
沈秀将他扶起来,“爹,你没放水吧?”
“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哪里没放水,哎哟老天爷,我闺女咋这么厉害了!”
沈有财高兴,沈秀也很是高兴。她能打得过沈有财,以后就不用再怕沈有财同等高壮的男人。
她正高兴着,司马烨的侍从又来喊,“姑娘,殿下他又不舒服了,您快去看看罢!”
房间里,司马烨靠在床上,跷着腿,盯住门口不错眼。门边的侍从给他使了眼色,他立刻装出虚弱难受的模样,在榻上歪来歪去。
不多久,沈秀进了房间。她坐到床边,“你又不舒服了?”
他捂头,“头疼。”
她去探他额头,“大夫呢,还没来?”
侍从回道:“在路上,快了。”
眼角余光发现谢扶光在门口,司马烨斜了斜他,接着捂住胸口,虚虚弱弱道:“这里也难受。”
沈秀无言。她嫌司马烨浪费她时间。可到底是自己作的孽,当时要是自己不冲动地试探司马烨,现在就没这一回事儿了。
司马烨:“头真的很疼……”
沈秀摸他额心,也没见发热。
门口,谢扶光的目光在沈秀与司马烨身上逡巡,旋即转身走开。
回到房里,谢扶光取下肩头缠伤口的裹帘。肩上伤口结了血痂。
白皙修长的指节轻轻触摸血痂,他歪歪头,眼神变得有些丧病和神经质。
尔后,他一点一点撕开血痂,血珠慢慢从伤口渗出来。撕完血痂,他用力一按伤口,伤口瞬间崩裂,鲜血崩出来,染红了他的锁骨。
沈秀坐在床边,等着大夫给司马烨把脉时,忽而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沈姑娘!沈姑娘!大夫还在这里么?主上他伤口裂开了,得请大夫去瞧瞧!”
“谢扶光他伤口裂开了?”
“裂开了,流了好多血!沈姑娘,您快和大夫去看看!”
“大夫,您————”沈秀转向大夫。
司马烨哼哼起来,“疼……”
大夫很是为难,“殿下这里还没看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