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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错失的过去(2 / 2)

MOKY将手伸到女孩面前,女孩被吓得一个激灵。但是这次她没有跑,也许是已经没有逃离的力气了。无名街是一处真正的不毛之地,这里聚集的人们足以将每一个垃圾桶都翻得干干净净,有好人,但是更多的是心狠手辣的亡命徒。她不会在无名街找到食物。并且没有SMOKY明确的接纳,也不会在排外的无名街得到任何帮助。

将水打开递给她,趁着她喝水的功夫将外套盖在她身上,女孩顿了一下没有回避。

“你来自哪里?为什么在附近逗留?你自己跑出来的?还是谁让你来的?”SMOKY有很多疑问,帽子遮住了女孩的脸,她只是蜷缩在他的衣服里一言不发。

想到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都没听到女孩发出过声音,SMOKY不由得怀疑:“你会说话么?你能听懂么?”

SMOKY的疑问被女孩从衣服下递过来的东西打断,他顿住了。

是他带来的水瓶,水已经被女孩喝完了,现在瓶子里被装进去了小半瓶鲜血。他抓住女孩缩在衣服下的另一只手,果然上面的伤口被重新咬开了。

SMOKY收紧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女孩见状靠近他,指指瓶子又轻轻碰触他的嘴唇。

SMOKY感到喉头发紧,他勉强自己发出干涩的声音:“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让我喝你的血?你的意思是用自己的血来换取这些食物么?”

女孩见他不动,又重新碰碰他的嘴唇然后拍了拍他的胸口。

“……你见过我咳嗽,所以给我喝你的血?你的血能治病?你到底是谁?”

女孩对Smoky的所有询问毫无反应,见Smoky还没有喝,女孩直接用双手托着他的手将瓶子靠近唇边。Smoky顺从的喝下,整个人还在巨大的冲击中没有反应过来。

远处传来寻找他的呼喊声,Smoky回过神。他的手里还攥着女孩的手,没有愈合的伤口渗出的血顺着他的手滴到他的袖子上。

女孩的身份越发扑朔迷离,此刻已经到了无名街生死存亡之际,Smoky背负的责任无法让他将一个可疑女孩就这样简单的收容到无名街。

从自己衬衣上撕下布条包扎好女孩的手腕,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翻出来塞进外套口袋,再把外套给女孩穿好。

“沿着这个方向走,是山王联合会的地盘,去吧,你会在他们哪里得到帮助。”无视她高热的体温和颤抖的手脚,Smoky半强迫女孩站了起来。将因为他的动作掉到地上的面包捡起来也塞进外套口袋里。

“离开这里,向着那个方向走。”Smoky在女孩面前指明了方向,然后做出了驱赶的动作。

女孩无助的望望Smoky指的完全没有目标的方向,又回头望望Smoky。得到的回应是Smoky再次轻推她的身体。“走吧,离开这里,那个地方更安全。”

“Smoky!你又跑出来了。”找人的阿武和P终于发现了Smoky,赶了过来。发现他正在驱赶一个小女孩。Smoky宽大的衣服遮住了她身上的伤口,看起来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这是谁?”

“不是无名街的孩子。至少无名街的孩子还是能有双鞋的吧。”

“要收留她么?”

“现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的人很可疑吧?”

好像是终于弄明白了他驱赶的意图,女孩的眼里渐渐泛起水雾,抿紧了嘴唇,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似乎要哭出来。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哀求的意味通过她含泪的眼神表露了出来。外表看起来似乎很严厉但其实最心软的武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喂,Smoky,不如就收留她……”

“……她太过可疑。如果她是有目的的,当然不能进无名街。如果她是无辜的……山王联合会那边也比无名街安全。让她走。”

武和P一直对Smoky极为尊重信服,得到了明确的指使,他们也就不再多说。

女孩在三人之间来回打量,Smoky被称为心狠手辣的街区亡灵不是浪得虚名。他面无表情用目光威压的时候,很多成年人都经受不住这种压迫感。

女孩似乎终于明白了面前的男人是不会改变主意了,她的眼泪最终还是没忍住流了出来,鼻翼微微翕动了几下,低下头抿起嘴角转身向着Smoky指的方向走去。

三人一直都在背后看着,那女孩竟然一次都没回过头。

“竟然是个硬脾气呢,一次都不回头。”

“是觉得完全没希望了吧。”

“正常的小姑娘都会大声哭出来吧,也没听到说话,是哑巴么?”

“不知道。”

Smoky握紧了拳头:“走吧。”

第二天无名街就发生了爆炸,有人希望借着爆炸掩盖公害事件的真相。Smoky留下断后,原本以为必死的他却发现自己的体能好了很多,剧烈运动下也没有发病,最终得以逃脱。公害事件被曝光,无名街得以留存。之后在短短几周时间里,Smoky眼睛上象征着死亡的不祥的白翳渐渐消退,头发又开始黑白交杂,体能逐渐恢复。大家都非常开心,认为这是神的奇迹。只有Smoky自己知道缘由。

在无名街爆炸事件结束后他也曾尝试第一时间沿着那条路一步一步走到山王联合会,沿途搜寻女孩的踪迹。原本以为只是间隔几天而已,她又走不快,一定可以很快就找到人。但是除了在人际稀少的地方找到了自己被撕裂的外套外一无所获。外套里的食物和钱财都还在口袋里,但是原本应该穿着它的女孩却不见了。

Smoky攥着外套站在雪地里,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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