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却毫不受影响,继续往前飞速嗖过去。
不知道如何停下佩剑的她,抬头望了望早已没了影的长剑,沉思片刻,然后转身回屋。
配剑这种东西…认主的吧?应该能自己回来的吧?
嗯,那就不管了。
冷妙清走入院中,此时的院里寂静无声,空无一人,众人应该都在村中各处,或是巡逻,或是替村民医疗治病等。
只有偶尔从隔壁传来一两声鸡鸣狗吠,打破了寂静。午后的阳光洒入院中,静谧而美好。
冷妙清走入自己的屋中,步行到床前,然后在自己鼓鼓囊囊的胸前掏了掏,掏出了那个黑乎乎的,光溜溜的,沉睡中的魔婴——殷凫。
她端详着这个仅有自己两个手掌大小的魔子,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起来。
他应该是刚出生就被抛弃了,所以身上还有些污秽没被擦干净,但再怎么污秽,也比不上他自己本身肮脏恐怖。
就如书中写的一样,他通体泛着青紫色,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处处溃烂生疮,最关键的是,他全身被一种黑色粘稠的液体包裹着。
这液体散发着恶臭,封住了他的眼耳口鼻,糊住了他为数不多的几根胎毛,让他看上去像一团恶心的下水道集合物。
冷妙清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处一抹,他便露出了小巧的五官。
他闭着眼睛,恬静安然,呼吸微不可闻,竟有几分孱弱可怜的意味。
冷妙清看了看自己手指的粘稠,又低头瞧了瞧胸口的黑乎乎污渍,诚实开口:“好脏。”
说完,她便放下手中的魔子,转身出去了。
在她脚踏出门槛一瞬间,那被放在床上的魔子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双眼惨白,面无表情,周身的黑色粘稠物无声无息的流淌开,蔓延在床铺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冷妙清重新走进了屋里。她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指尖也已经擦干净,同时手上还多了一把,精巧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