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也许,我是说也许啊,也许这个老师不负责任,之前就没有恰当处理好此类问题,这才导致学生无法信任他,自己受到欺辱后,也无法向老师寻求帮助,只能通过打架来保护自己。我只是随便说说啊,并没有指责那个老师的意思。”
牧旌星君僵硬一笑,低下头喝了口茶。
冷妙清温温柔柔,继续开炮:“而且,对于修士间的纠纷,牧旌星君似乎只看到了这一次,却没有想过殷凫之前可曾受过欺辱。可怜我这徒儿,受了委屈向来只会往肚子吞,惯常不吭不响,也不知道过去那些日子,到底又被同窗欺压了多少次哦。”
冷妙清哀哀怨怨,叹了口气。她并不知道殷凫是否在学宫受过欺负,但她肯定牧旌星君没空来管小孩子间的打闹,所以也肯定没关注过殷凫是否真的受过欺负。
而且从书中后续黑化的剧情来看,殷凫多多少少还是遭受过一些嘲讽讥笑的,不然哪儿来那么大的怨气。
果然,牧旌星君尬笑不语,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
安静良久后,牧旌星君放下茶杯,终于开口:“话虽如此,但殷凫动手实在不妥,那几个修士经此一事后,都不敢来学宫了,心中畏惧的很,殷凫还是该道个歉。”
一听到比惨,冷妙清瞬间就来劲了。
不就是谁惨谁有理,谁弱谁可怜吗,那还不简单。
她眉头一皱,情凄意切的就开始倒苦水:“说到畏惧,牧旌星君你是不知道,殷凫在我面前哭了多少回了,次次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悲凉,肝肠寸断,听的我都忍不住落泪。至于害怕,他也是这几日里担忧恐惧的很,天天和我讲不愿来学宫,怕修士欺负他,担忧自己孤苦伶仃,无人帮助。”
“就今天早上,他还和我新鲜哭了一场呢,说是自己愿意道歉,只求那几个同窗别在欺负他了,他都认错。”
牧旌星君看了眼旁边疾言厉色,怒目圆瞪的殷凫,尴尬一笑。
凄惨悲凉,肝肠寸断?
孤苦伶仃,无人帮助?
只怕再来几个修士,殷凫都能打一遍。
似乎是看出来牧旌星君不太相信,冷妙清当即拉过来殷凫:“来,殷凫,给牧旌星君哭两下,把你的委屈劲儿拿出来。”
殷凫怒目而视,瞪着冷妙清。
冷妙清摸了摸他头,他表情缓和下来了,却还是僵着脸。
冷妙清又摸了摸,殷凫面无表情的脸上落下了两行泪。
冷妙清把殷凫一掰,面朝着牧旌星君:“瞧,孩子哭的多可怜!”
牧旌星君看着面部僵硬,毫无感情,只是一个劲儿排泪的殷凫,不知第几次尴尬一笑。
牧旌星君侧过脸,抿着嘴,低垂着头,无言以对。
又过了好一会儿,牧旌星君才重新组织好语言,拾起勇气,重新抬头往向冷妙清师徒:“但是那几个修士,同我哭的厉害,说殷凫下手很重,要不还是让殷凫......”
听到此话,冷妙清当即大手一挥,打断了牧旌星君:“哎,殷凫还是个孩子呢,下手能有多重,都是孩子间的打闹罢了。”
牧旌星君看了眼快比几乎快比冷妙清高的殷凫,再次撇头不语。
谁家孩子这么高个儿,学宫里的桌椅都容不下他了。
见牧旌星君彻底不讲话了,冷妙清还是毫不在意,并尝试开启话题:“那几个修士呢,怎么不见他们?”
牧旌星君伸手:“在那儿呢。”
冷妙清左看右看:“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
牧旌星君:“低头。”
冷妙清一低头,就看见几个小豆丁挤在角落,个子还没殷凫腿长,瑟瑟发抖的看着殷凫,身上一块白一块黑。
冷妙清眯眼凝视了几秒。
她应该想到的,殷凫强行伪装成修士、修炼灵气,他的修为也就比尚在襁褓的灵翊强一些,因此只能在筑基班里,和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子一块儿修学。
又凝视了一会儿那群瑟瑟发抖的小修士,冷妙清缓缓开口:“我们家殷凫营养好,长得快些罢了,但从心里来说,他还是个稚嫩的小孩子,和他们一样。”
牧旌星君没有接话,只是也看了看那群黑的黑白的白的小修士:“听说这白玉露,是您给殷凫的?”
冷妙清点点头:“啊对,之前他们不是打闹,互相泼墨来着嘛,我便给了殷凫些白玉露,让他赔礼道歉,帮助同窗们重新白回来。”
很懂张口就来的冷妙清如此说道。
牧旌星君望了望那几个黑白八卦脸的修士,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