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实施在自己的师父身上,一个不落。
噩梦照进现实了属实是。
独属于冷妙清的噩梦。
殷凫这边当然是美梦啦。
殷凫的问题太多,乔英芊回答的有些不耐烦:“哎呀,别说那么多,快看书里的这段。”她翻开一页拉着殷凫凑过来一起读。
“庄妍面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萧峰连忙敢上前问她‘你怎么了,为何如此脸色’,庄严难受的摇了摇头,说到‘没事,只是我那个来了’。萧风听到此话......”
“这个‘那个’是哪个?”求学好问的殷凫打断了乔英芊的朗诵。
倘若此时但凡有个人给他们讲清楚‘那个’是‘哪个’,都能阻止之后的事情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失控狂奔。
可惜这里没有其他人,有的只是殷凫的冤种同桌——乔英芊。
乔英芊还是一问三不知,但却可贵的拥有一种不懂却敢教导别人的勇气。她皱着眉头开口就来:“哎呀,我哪知道啊,估计是什么隐疾吧,重要的是你看萧风如何对待她的!”
乔英芊指着书上的字,一字一句的读给殷凫听:
“萧风连忙扶着庄妍坐下,围着她着急的嘘寒问暖,先是给她煮了红糖水,又是替她拿了汤婆子,庄妍疼的急了,萧风又是着急的替她揉起了小腹。总之这几日下来,萧风对庄妍是处处体贴,处处呵护,围绕着她转个不停。”
乔英芊用力的点着书上的字,信誓旦旦的说到:“而且据我所知,这个病一个月可犯一次,一次能有五六天,如此算来,你能享受你师父的关爱好长时间呢。”
乔英芊带着殷凫读了半天,殷凫一直不吭声,只是楞楞地。
叨叨絮絮的乔英芊又转过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殷凫,难道你不希望你师父揉你的肚子吗?”
一瞬间,殷凫的脑中瞬间炸开了,像十几个烟花在脑中砰砰开炸,已看不清烟花的灿烂和瑰丽,而是被这壮观的烟花炸的脑子空白了。
师父......揉自己的肚子......怎么不想呢?
只是摸摸自己的脸,就能使自己得到极大的满足,倘若揉起自己的小腹,小腹......
好似所有的血液冲入了大脑,殷凫脑中嗡嗡作响,思维僵化凝固,他目光空洞,表情呆楞,好似失了七魂六魄,被夺了舍似的,唯独呼吸是越来越困难、越来越使人感到窒息。
乔英芊斜眼瞧了他许久,见他不说话,便又推了推他:“怎么了呢?你这样子,像我练功练傻了的师兄,会和野狗对着骂、和野猪打架的那种,怪吓人的。”
殷凫缓缓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依旧无神,慢慢说道:“此书借我,你有何要我帮忙的,都可。”
乔英芊眼睛一亮,直起了身子,咳了两声说到:“都是同窗,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但你既然执着要谢我,我也不好推辞,以免伤了你的心。那你帮我去星君的宫里把这月的小测偷出来吧!”
殷凫还是被夺了舍的模样,痴痴呆呆的,点了点头:“好。”
很明显的他什么都没听进去。
所以说情爱一字啊,最是害人,可怜殷凫尚且不懂情为何物,便已经为爱走钢丝,以身犯险了。
小学生的爱情——在这里姑且称殷凫和乔英芊为小学生,总是稀里糊涂,又痴情真挚的。
殷凫和乔英芊又谈论了一下午,最终敲定了如何举止、如何言行,并决定将这份宝贵的研讨成果,分毫不差的呈现给冷妙清。
于是冷妙清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殷凫,不敢置信的问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殷凫一脸正直,毫无迟疑的说到:“我说我小腹酸涩胀痛,有下坠感,有时还会有痉挛跳痛感,并且浑身发冷,心里恶心,发晕发昏,十分难受。”
一段话说完,冷妙清还是如遭雷劈的模样。
她愣了好久,回过神来后,才一边深呼吸一边忍不住的疯狂抖起腿腿来,她焦灼的左瞧右瞧,最终还是转过头来直视眼前的人:“殷凫,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东西?”
殷凫微微一勾唇,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师父已经开始为自己着急了。
那本书真的有效。
乔英芊足以成为自己的人生挚友了。
他心中极微弱的雀跃,然后又装作虚弱,垂下眸来说:“此为隐疾,一个月会发作一次,无法根治,但倘若师父悉心照顾我,我必定会好受一些的。”
冷妙清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她叉着腰,望向天花板不断眨眼,然后低下头,更加疯狂的抖起腿来。
她就知道,殷凫今日来找自己,必定不会让自己好受。
自从上次他划伤自己博她的注意力后,她就无视了他一个月,不管他又说自己如何受伤如何可怜,冷妙清都坚决不见他一面。
倘若有了一次,之后便会如同开阀放洪似的止也止不住,更加难以管控。
今日是殷凫在门外祈求了半天,言辞恳切的说有要事相告知,她这才放他进来。
但她还是没想到,这小子能有这么多花样,给她带来这么多惊喜,属实是让她如痴如醉、如颠如狂了。
她挠了半天头,最终舔了舔后槽牙,下定决心的说道:
“还有吗,继续说,我听着呢。”
她终于还是喘不过去,开始满屋子找自己的青莲了。
殷凫心中喜悦更甚,师父已经为他急的站不下去,开始焦灼的满屋打转了。
师父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自己还是被她爱着的。
《逆徒狂爱:师父在下我在上》真是本好书。
殷凫酝酿了一番,开口道:“我还要你给我煮红糖水喝,给我灌汤婆子,天天陪着我,时时刻刻关注着我,爱我护我,一直不离开我。”
冷妙清终于找到了她青莲,她吹了吹剑上的灰尘,转动了剑身,看着剑刃在空中泛着冷光,开口道:“继续,别停。”
殷凫心中越发满意,眼中也止不住出现笑意。
师父以前会这么宠着自己,任自己这么一直提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