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得过分了。
“爷之前说过艺馆不仅卖艺还卖身,莫不是这玩意儿……”苏阮轻轻摸了一把,送到柳陌行的嘴边,“爷尝尝。”
柳陌行浓眉紧蹙,不确定地望着她。
真要是不洁之物,她想过后果没有?
“怕了?”苏阮笑眸更为动人,“玉儿,咱们后院是不是养了猫?”
“是。”
苏阮把脂粉掺入水里,“玉儿进来。”
玉儿应声而入。
“把这碗水端去给猫喝,记得,别洒了。”这香气散发出去,让人不由控制地浮想起来。
没过一会儿,安静的后院传来清晰的猫叫声,声音夹得很紧,又带着几几分急躁。
“爷觉着如何?”苏阮问道。
“这个宋老三……”柳陌行举手便想将那盒子挥到地上去,被苏阮一把握住,他这才懊恼地把盖子重重盖上,“丢了去。”
“丢了作甚!这可是好东西!”苏阮柔声道,“宋老三要拉爷下水,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如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没错,”苏阮道,“爷可还记得李氏和杜氏去找您时是为了何事?”
“艺馆的脂粉。”
“两人态度如何?”
柳陌行便想起杜氏眼中的贪婪和李氏眼中的清冷,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就表达了两人的用意。
“杜氏是真的想要这一盒脂粉,但是李氏……”柳陌行顿了下,说道,“她是跑江湖的,对脂粉之物不太上心。”
“爷只答对了一半,”苏阮从这字里行间看明白了一事,“前两天,李氏的丫鬟被打发了,又找妾身买了俩丫鬟,妾身在胡婆婆那边安插了一个人,爷猜怎么的……”
“怎么?”柳陌行挑眉,煞有兴致。
“她挑了皮肤黑人又高的那个,后来我又提醒说可以再挑一个,便有人主动站出来了。”
“这么看来咱们府里未必干净。”
苏阮掩唇笑道,“妾身现在明白是怎么回事。”
柳陌行沉下脸来,心里不舒坦。
大概也就她苏阮提及丈夫的妾还会如此开心的,“怎么回事的?”
“一个跑江湖的姑娘,生性豁达开朗,怎么会跑到爷身边主动为妾,再则,她为何要挑又高又黑的丫头?总不可能是害怕丫头抢了她的风头吧?”
“嗯……”柳陌行若有所思。
苏阮等他下文,谁知道柳陌行一转身,说道,“歇了吧。”
就好像苏阮在兴头上,忽然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洗漱之后,苏阮在妆台前梳头发,想问问柳陌行他是否对李氏有其他的怀疑。
“爷……”
“外头可有人当值?”柳陌行起来半身,冲着帘外喊去。
门外的玉儿小碎步进来,屈膝道,“爷。”
“吹灯,蜡烛都拿走。”
“这……”玉儿犹豫着看向苏阮。
“你们夫人昨晚没睡,今儿睡了大半天,往上再不睡,留着明日睡,这身子可是扛得住?”
“是,”玉儿连忙应下,把拉住都收走了。
苏阮是没都干不成,只得抹黑摸到床上。
床帐子刚一放下,腰上一双手便把她搂入了怀。
一声轻轻的叹息在她的耳边响起,“不许偷偷起来。”
“嗯。”苏阮脸颊发烫,“不起。”
但也睡不着。
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似地,深吸了口气,
柳陌行这才松了手。
“爷……”娇媚的声音响起,带一丝丝不解和疑惑。
“睡吧。”柳陌行转了个身,平躺着。
苏阮回想今晚,问道,“是不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对了?”
他不像往常那般缠着她,而她浑身上下好似有东西在拉扯她。
“没有,”柳陌行合上眼眸,尽量不去想她,“今晚我们多碰了宋老三送来的肮脏东西……”
他怕自己动情是受那玩意儿驱使,更不想她的主动是那玩意儿在作怪。
“睡吧,也累了,”他只能克制自己。
苏阮一直没睡着,翻来覆去,仿佛身下睡得不是床,而是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