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跪,又有些酸疼了。
“爷,妾身只是……只是太喜欢吃这边的蟹黄包了,以前在府中,常常让丫鬟买给妾身吃,今日闻着味儿便忍不住回想在府中的日子……”
话没说完,柳陌行一把把她提了起来,以为会是泪流满面,谁知脸上一滴泪珠都没有。
“爷……”苏阮身子发软,脑子却还是清醒的,双臂攀上柳陌行的脖子,顺势靠了过去,“妾身下次不敢了。”
“我送你回去,”柳陌行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声‘爷’,叫得他心都在颤抖。
“不用,”苏阮软绵绵地摇头,“妾身能自己回,爷不是谈生意么,先顾着生意,多赚钱给妾身用……”
又想起和苏兰依买首饰时的情况,“有银子花真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过这还得谢谢爷的慷慨,让妾身今天在大姐面前显摆了一把。”
看她这般高兴,柳陌行心里彻底没情绪了,“那爷挣钱这么辛苦……”
苏阮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角。
那一瞬间,柳陌行放佛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天要黑了,妾身便先回去了,爷不要应酬得太晚,伤身子,”纤柔素手从他胸膛滑下,又牵住连他的手,“爷少喝酒,回头妾身陪您喝。”
柳陌行的脑子嗡嗡地响着,回头看时,苏阮已经出雅间了。
苏阮下了楼才松了口气,她能从柳陌行的眸中看到朦胧的薄雾,生怕他做出出格的时候,便赶紧先溜了。
“爷没责备夫人吧?”玉儿看到苏阮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以为夫妻俩发生什么事情了。
“马车在门口了吗?”苏阮顾不上回答。
“在了。”
苏阮直到上了马车心绪才平静下来,她现在稍稍懂柳陌行一丁点儿了。
他若生气,稍稍给点儿好处就行。
马蹄声有节奏地想着,直到忽然停下。
“怎得了?”
“夫人,前面好似有马车冲撞了人,过不去了。”
“换条路。”
“是。”
马车转进了巷子,安静得只剩下马蹄声。
“抢劫!”马车被墙头下来的一个阴影拦住了去路。
抢劫?
没听错吧?
苏阮撩开帘子,昏暗的光线下果然能看到一个蒙着面提着刀的男子。
“夫人……”车夫吓得声音都哆嗦了。
哎……苏阮心中扶额,随后拔掉头上的簪子,交给玉儿,下了马车。
“那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邱虎。”
邱虎?
苏阮好似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传说了,怎得突然冒出来了?
“不是死了吗?”
“放屁,老子只是金盆洗手了而已。”
既然是打家劫色的恶人,那苏阮便不客气了。
只可惜刚才拔掉了簪子。
“老子只是来打劫的,把你的东西留下,”邱虎指着马车道,“只要你把东西留下来,我让你走,绝对不伤害你。”
“好,你过来取,”苏阮整了整衣袖,镇定地让到一边。
“算你识相,”邱虎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只不过还没越过苏阮,他手中的刀忽然成精了似地往他的腰部刺去。
“你……”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怎么……”
“老家伙,金盆洗手了好好养老不是挺好的么,非要出来丢人现眼,那我只能替天行道了,”苏阮掏出帕子擦手,刚才握了下那肮脏东西的刀柄,让她恶心。
“你…会…武艺?”问完,人也倒下了。
“搜他的身,”苏阮吩咐道。
邱虎出了名的贪财,只要给银子,多少无所谓,好人坏人他也不管,照杀不误,这次拦住她的去路,怕是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