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多强,还需要宵夜来补充体力。
敲了两下门,开门的是柳世新,“夫人?”
声音有点儿大,也是想让院子里的柳陌行听到。
“爷呢?”好啊,居然将丽苑的下人都遣走了?
真是过分了!
“请夫人进来吧,”柳陌行清朗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柳世新让开,让苏阮进来,而他识趣地退出来,顺带把金儿也拉出门外。
一进去,苏阮便看到柳陌行坐在院子里的石桌石凳上喝酒磕花生米。
“你怎么……”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难道不是在屋里和姚氏……
“谁与你说的?”柳陌行放浪不羁地放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嚼得喷香,“夫人知道我在这儿,专程寻过来,所谓何事?”
苏阮窘得脸颊发烫,但也不藏自己的想法,“我是来要人的。”
“要人?我吗?”柳陌行凑近几分,得逞地诡笑,“夫人想念为夫,差人来请便是,何苦自己来一趟?”
“你还说……”苏阮一脚睬他脚尖上,“得了便宜还卖乖。”
“谢谢夫人厚爱,”柳陌行甩开肩上的乌发,往窗棂处瞥了一眼,“现在还不能走,再半个时辰差不多了。”
屋里断断续续地传来男女的喘息声。
柳陌行在院子里,那屋里的男人是谁?
“啊……”一记女人长长的叹息声响起之后,屋里便安静了。
门被打开,从里面出来个着急拉紧裤腰带的年轻男人,紧张道,“爷,姚奶奶她疯了,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辛苦了,”柳陌行丢给男人一锭银子,冷声道,“好生养着,今晚的事情还同之前一样保密,若是传出去半个字,你晓得后果。”
男人闻言,腿脚更软了,“爷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是有一日爷用不着姚奶奶……”
“好,爷就欣赏你这样的真男人,”柳陌行又吩咐他把石桌上的东西撤了。
外头人知道是厨娘把宵夜撤了,谁也没有想过,这屋里屋外是何景象。
苏阮同柳陌行回清芜院。
“桦苑不干净,”柳陌行就着丫鬟端来的水简单洗漱,“我琢磨着明晚该去桦苑了。”
“今天姚妹妹回去,妾身差人跟过去,发现杜妹妹去了丽苑,听说还送了香粉,妾身想着怕不是这香粉的缘故吧?”
姚氏疯狂索求,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
“妾身以为,这一趟还是让妾身过去为好。”思忖后,苏阮有了主意。
柳陌行扬眉,“为何?”
“没有为何,反正就是妾身去,爷家大业大,内宅的事情自然是妾身操持。”
“爷是不是可以认为元儿你在吃醋,故意不让为夫过去?”
“想多了,”苏阮听他唤她‘元儿’,心间又多了几分异样,“妾身先歇息了。”
柳陌行脱掉外衫,吹了灯,伤了榻,“腰腹还可不舒服?我下午去药行问了下,说是女子来月事,表现不一样,配的药也不一样,我不敢贸然配过来给你用。”
“好多了,”他的大手停留在她的腰腹部,暖暖的,好受不多了。
“元儿,明明你如此美丽动人,为何当初摆出那么一副死样子来?”
苏阮听得不太清楚,一觉醒来,日上三竿,柳陌行也早已经不在房里了。
“主爷说夫人睡得沉,莫要打搅,爱睡到何时就睡到何时。”银儿把柳陌行的话说给苏阮听。
苏阮的精神格外好,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因为柳陌行的贴心还是昨晚睡得好。
“摆膳吧,”管她是早膳还是午膳,饿了便吃,自个儿府里,自个儿做主。
“也就咱们夫人命好,没人管着,这若是别人家,女主人怕是要落了个贪睡的恶名了,”银儿和金儿说说笑笑地去小厨房拿饭菜了。
吃饱喝足,苏阮便带着玉儿去丽苑。
男人果然是回春良药,看姚氏娇俏的模样,真看不出她之前是被柳陌行训斥过的。
“见过夫人,夫人请坐,”今日的姚氏打扮得也格外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