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凝,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嘲讽到,“呵,恐怕是为了销毁贪污的证据,才迟迟未上报。”
“南纪,你立刻上京,将此事报与秦国公,我先去渝川看看究竟如何,切记要快。”
“是!”
——
“殿下。”
“何事?”沈鹤朝睁开眼,眸中恢复清明,出声问到。
“渝川发了水患,孙敬隐而不报,如今孟少卿正往渝川赶去。”
“哦?”沈鹤朝发出几声闷闷的笑,神色嘲讽,“孙敬……二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沈鹤朝神色中显出几分的不置可否,挑了挑眉,“这回的麻烦……可有点大呢……”
不知他那位好二哥,还能否……全身而退。
“舟衡。”思虑了片刻,沈鹤朝出声。
“属下在。”窗外的人应到。
“先不回平昭了,动身去渝川,还有,传消息给父王,将此事详细说明,切记,定要赶在秦国公之前。”
“是。”
窗外的人不再作声,只余下马车的车轮声和竹林中的风声瑟瑟作响。
沈鹤朝微微勾唇,神色难辨,“就当是顺手帮你这一把了……”
他这两日常觉这位孟少卿可怜,成了这朝堂棋局博弈的牺牲品,可每每有如此想法,他便又会想到——
他,又好到哪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