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孟归宁喃喃道,看向地上躺着的人,即使症状极像,但她仍觉此事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具体怪在何处。
“大人,大人……求您救救我儿子,救救他吧……”
孟归宁低下头,一位老人跪在她脚下,不停磕着头,力道太重,磕了几下便出血了也浑然不觉。
该是见她衣着不同罢,平头老百姓对权势有着天生的畏惧,却也固执的认为,有了权势,便能做常人所不能,求常人所难求。
“请……”孟归宁想说些什么,却有着欲言又止,最终道,“可否带我去看看他?”
“欸,欸……谢谢您,谢谢……”老人颤抖着起身,几次欲跌倒,孟归宁伸出手,却被他几次避过,她也只得叹口气,看着那老者已然直不起的脊背,眼中尽是黯然之色。
孟归宁跟着老人来到一处破旧的茅屋,里头只有一位少年和一位老妇,少年不时发出呻/吟声,似是强忍着痛苦,老妇坐在一旁手足无措,眼眶泛红。
孟归宁上前,将手搭在少年的手腕上,眉头却是不由得皱了起来,片刻后起身,面色凝重。
“不是瘟疫……”
她行军多年,什么乱七八糟的病症没见过,虽不会治,却也懂几分脉象,是什么病症还是辨的清的。
这脉象,有几分不对。
“少主。”
“南律?”孟归宁转过头,有些疑惑的开口,“你为何在此?”
“主子担心您,让我来此助您一臂之力。”南律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叠文书,递给孟归宁,“这是我查出的证据,可证明孙敬欺上瞒下,私吞上头送来的钱财,这才导致洪水决堤。”
孟归宁愈看,愈觉怒火中烧。
“果真是……”
“南律。”
“属下在。”
“你将孙敬私藏军粮之事一并整好,与这些文书一并送上京城,让父亲呈给陛下。”
“是!”
将事情安排好,孟归宁却觉得心中的担忧更甚几分。
“为何……”
那些人,究竟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