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想必是被贺礼泽他们绑匪一伙给处理掉了。江唯一的腰上捆着新的绳子,来自于她被换过的长裙。
长裙是棉麻材质,说起来也算是结实,在时闻下通风管道的时候撕了一截,现在为了组成新的绳子,时闻又重新帮她撕上了一截。
现在她的裙摆,刚刚够到膝盖上方。
时闻有想过从自己身上下手,眼神微微转变的下一个瞬间,江唯一就知晓了他的心态变化。
“不行!”她脑袋立马甩成拨浪鼓,“绝对不行!材质都不合适。”其实就是时闻不能够撕警服,她就是把自己身上给撕光了,也不能让时闻动动他的警服一下。
江唯一捆好了绳索抬手,示意时闻放她下去。绳索在她手中的长度越来越短,上方人的面孔,越来越不清晰。
火光映天,和晚霞融为一体。
时闻的黑发被掀飞,江唯一突兀地注意到他的表情,平静,漠然,在最后看到她安然无恙,仿佛是欣慰般笑了下。
“时闻!”江唯一声音开始发颤。
他没应。
“你拉我上去。”江唯一绞紧唇,摸上布料打结的地方。
“你快拉我上去!”她穷凶极恶地威胁说,“不然别怪我解开,我就要掉下去了——”
时闻气到不行,无奈妥协般:“你别乱动。”
江唯一警惕性地看他。
有人露出了个“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你太重了,拉不动了。”他假模假样试了下。
江唯一不想和他开玩笑,也没那心思开这种玩笑,她毫不犹豫吼:“别逼我解开了!”
时闻松唇,脑袋从通风管道口上方消失,紧接着,江唯一察觉到了一股不算重的力道。慢吞吞拖着她,老牛拉车般费力拉她上去。
“……”
回到天台,江唯一解开腰上绳索,迫不及待喊:“时闻!”
他躺在地上,没什么力气。听见她声音,掀起眼皮懒洋洋看了她眼:“喂,累死我了。”
“……”
“下次,能不能减减肥?”
“……”
江唯一哭丧着脸,“叫你别开玩笑,还开…”
“叫你给我看看你的伤,你又不肯…”
有人抽着鼻子,一吸一吸停不下来。时闻精致的眼尾微垂,鼻尖呼气微弱,尽管如此,依旧绽开了明媚到不行的微笑。
“别怕,我不会让你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