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他抬了手,刚勒上手表的修长手腕像在炫耀。
“念在你刚给我送了块表的份上,我告诉你个真理。”
“嗯?”江唯一有点茫然地盯着他。
时闻扯起唇角笑,漆黑瞳仁反光,倾注了无限温柔似的,可能还有暧昧,很多很多的暧昧。
她的心脏不由得一慌,有点想要携带小鹿逃跑的蠢蠢欲动的架势。
“别问你男朋友,为什么要看你。”
“因为这种时候,一般只会有一种情况。”
他懒洋洋的,摸了颗糖,剥开糖纸熟练地塞进嘴里。
也不知道给他起到镇定作用了没?
“看你好看。”
含着糖的年轻男人,鼓着一边脸颊看着她,似笑非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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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渡口,时闻和江唯一排队检票,上了夜间的游轮。
某个人过生日时没来得及许愿望,后来补上的愿望,是明着来的,她说:“我好想和我男朋友坐一次游轮啊。”
时闻满足她的愿望。
月色很好,江北的高楼大厦林立,形成鳞次栉比的密集布局,而路边不规则形状的街灯里,投射出来光怪陆离的颜色。
梦幻而漂亮,构成城市普通独有的夜景。
连江面的水都在倒映着瑰丽,游轮缓缓驶动,江唯一站在围栏后的甲板上,黑茶发的发被风肆意撩拨,时闻在她身边,随性至极地帮她撩了下头发。
“谢谢男朋友。”她撒着娇说。
时闻笑了笑:“没来过?”
从检票起,江唯一就对游轮之行表现出了无限的好奇,她不说这摸摸,那摸摸,至少也是东张西望,眼里放着光的程度。
“嗯,”没想到有人即刻不心虚地承认了,“没来过。”
“小时候呢,跟同学们约好了,一起来玩的,不过那时候我家里正好有事,晚了一点,没来得及赶上。”
“从那以后,他们就不叫我了,有什么活动,都是自己去了。”
时闻微怔,而后开口:“为什么现在说?”
江唯一侧头,似有点不理解。
他低声解释道:“之前在你家,你装得像没事。”
当时蓝雪如在餐桌上,提起江唯一同学的事,他追问,被三语两语揭过去。
江唯一的脸上像没什么感情,无动于衷般。
他几乎以为,她是淡忘了。
时隔几日,但她又以截然不同的态度,像撒娇委屈般和他诉说:“因为,我想让你多疼疼我。”
时闻再怔了怔,他没想到,现在的江唯一,直白到了像是化神的境界。
他微妙地侧过身,移开自己的视线:“风大,先回去吧。”
江唯一注视着他耳尖的蹿红,笑眯眯说:“好。”
为了追求体验,他们定的是普通的房间,进去很窄,除了有张供休息的小床,以及床对面的衣柜和衣柜门上的全身镜,几乎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空间里逼仄窄小,像回到前几天在商场里体验的迷你KTV。
江唯一将门反锁,侧过身来,时闻坐在床侧,正将手里的西装外套脱下,他身形俊朗,单穿件衬衫,系简单领带,都该死的迷人,该死的好看。
受氛围所染,江唯一走到床边,在他身侧坐下,手像前几晚那样自然顺着他衣扣的空隙往里摸。
时闻轻推开她,江唯一即刻撒娇般瞪了他眼。
他无奈搂过她,江唯一没来得及反应,就靠在了他身上。
她坐在他的西装裤上,长到膝盖的裙子往上堆。
江唯一抬眼勾住他领带,眼里带了点儿不同寻常的意味,深深地看他。
时闻笑,低下了眸,江唯一察觉到手指冰凉,扯住他领带的手僵住。
他的手持续深入,控制着她的心几乎要飞出来,有的人直起来脑袋就跟装了根钢筋样,但一旦不直,撩人得像不似他本人。
时闻的手掌将轻触到更丝滑轻薄的布料时,江唯一心脏咯噔一下,红着脸别过眼去:“别…别再。”
时闻看到女孩飞速蹿红的脸,饶有兴致问她:“那还闹吗?”
江唯一指尖松松散散勾着时闻领带,原本带了点儿不适应,但听到他的话,转眼青涩果实的模样褪去,艳丽的一面尽数绽放。
她抬眼看他,下定决心般拉住他的手,滚动喉咙说:“继…继续。”
时闻的眸光一刻间微暗,他的指尖隔着布料,能摩挲到滑腻的肌肤,眼前人将脖子小弧度往后仰,扯住他领带的手更加用力,同时轻微咬住下唇。
时闻目光顺延往下,从米色的裙摆边缘,到洁白纤细的脚踝,系了裸色的凉鞋绑带,交叉款,妩媚而勾人。
他过生日,她就是存心来勾引他的。
他的目光加深,但手上先前并不算克制的力道,转眼烟消云散。
他顿了会儿,在她眉心轻吻下,抽回右手,把人从腿上抱下来,将她裙摆理好,又将手擦了下。
江唯一本来仰着脖子小声呜咽,第一次有了这种亲密接触,她脸上的潮红尽显,像发了烧般,连睫毛看起来都湿漉漉的,大汗淋漓一般。
她和时闻之间,亲密的事其实做过也不算少,每一次都是点到为止,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她心里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某个衣衫恢复整洁的人脸上的表情,像是很对不起她一样。
“抱歉,”时闻低声说,“现在不合适。”
江唯一点点头,瘫坐在床侧,胸膛还伴着余韵不停起伏,眼角沾红,像是刚哭过。
她最见不得时闻这幅客气礼貌的样子,让她很想毁掉。
她无奈地挥挥手,没力气地说:“反正我也不找别人,你别担惊受怕的模样。”
时闻好笑,他看见江唯一的目光里,差点没把你是直男四个字雕进眼睛里。
他轻笑了笑,揉揉她脑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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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待久了也闷得慌,他们重新回到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