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比寿离开后,阿九喊了一声翔阳。
这是她不知所措时,习惯性向熟悉的人寻求依靠的表现。
刚才大家为她出头的场面,说实话,感动到她了。
她该怎么向大家表示感谢呢?
九鬼神用如此眼神询问日向翔阳。
日向翔阳歪头,并不明白九鬼神的意思。
“阿九,怎么了?”日向翔阳虽不明白,但他有嘴,会开口说话。
随着日向翔阳的关心而来的,还有众人或好奇或疑惑的眼神。
在大家的注视下,九鬼神不好意思地对了对手指:“以后大家的牛奶我包了。”
听此,三年生们一愣,随即明白她在纠结什么。
菅原孝支想上前拍拍她可爱的脑袋,但想到这个动作不太适合,硬生生把手从半空中收了回去,开玩笑道:“阿九,今早的牛奶就让大家参观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以后的牛奶会让大家去哪里一游呢?”
东峰旭摸头,笑着猜测:“警察局?哈哈哈。”
泽村大地无语脸黑,旭你不会说话就憋开尊口,还有suga也是,这个玩笑不好笑!
“阿九,别在意,”队长试图替同伴挽尊,“大家都是自愿站出来的,不用愧疚自责。”
“啊,我是被被迫的。”月岛萤懒洋洋来了一句。
“月岛,你这家伙!”西谷夕瞪月岛萤,“你不是她哥哥吗?这种情况身为哥哥就该保护妹妹啊!”
田中龙之介点头:“对啊!拿出你的男子气概来啊!月岛!”
面对两名热血的前辈,月岛萤十分淡定:“这家伙能随随便便拿出一万日元买几瓶牛奶还不要找零,赔偿一台自动贩卖机肯定也不在话下。是前辈你们太紧张了。”
“才不是几瓶牛奶,有三十五瓶!”日向翔阳纠正。
月岛萤白眼轻翻:“我知道。”
他只是用夸张的手法来突出九鬼神的挥金如土罢了。
笨蛋是听不出来的,懒得解释了。
不过在场的聪明人是听出来了。
“对了,我有一件事很不解,阿九同学能告诉我原因吗?”山口忠默默举手。
九鬼神还在想月岛萤说的话,但听到山口忠点名问她,于是立马从一万日元究竟能买多少瓶牛奶的问题中抽身出来:“什么问题?”
山口忠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尖:“刚才你喊的惠比寿爷爷,究竟多少岁?”
山口忠话音刚落,所有人立马用求知的眼神望向九鬼神。
九鬼神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下,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
“那位看起来很年轻啊,为什么叫他爷爷呢?难道是辈分原因?”缘下力思考。
“我其实更在意的是他竟和财神的名字一模一样。”谷地仁花小声嘟囔。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她旁边的月岛萤和影山飞雄听到了。
影山飞雄对此没什么反应,觉得不过就是重名罢了。
但月岛萤不同于单细胞,他带着探究的眼神看了一眼九鬼神,既然妖怪都有了,神明存在也不奇怪。
只不过,妖怪和神明,这两个不同物种是怎么扯上亲戚关系的?
不会是她乱碰瓷吧。
就像认他为哥哥一样。
若真是这样,那叫惠比寿的财神脑子指不定有点问题。
等等,好像把自己骂进去了……
——
闹剧结束后,上课铃也即将打响。
日向翔阳回活动室换回校服,隔着背包布料摸了摸里面的便当,开心跑回教室。
今天中午他要和阿九一起吃便当。
刚才他趁间隙问了阿九,阿九她也点头同意了。
到时候,他再向她解释为什么她给月岛的便当盒会在自己手里吧!
一旦怀揣着期待之事,再短暂的等待时间都会变得格外漫长。
九鬼神本就不习惯坐在教室听课,此时因心中惦记午休铃声的到来,痛苦加倍的她,坐如针毡。
谷地仁花见此,担心地悄声问:“阿九,你不舒服吗?”
九鬼神点头,她超不舒服,第一天她究竟是怎么熬过去的?
原来上课是这么折磨人的酷刑。
“要不要去保健室?”谷地仁花紧张地再问。
保健室?!
好主意!
九鬼神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打断了讲台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话。
“怎么了,阿九同学?”班主任耐着性子问。
校长嘱咐过,她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
有钱人家的小姐来体验校园生活,只要不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师,我不舒服,想去保健室。”九鬼神说得中气十足,红光满面的她看不出哪里不舒服。
班主任心中无奈叹气,连演戏都不会的大小姐:“去吧。”
听此,谷地仁花起身想送,却被九鬼神制止了。
“我没事。”九鬼神弯腰在她耳边说道。
谷地仁花将信将疑,最后没有跟上。
来到保健室的九鬼神向保健室老师解释自己只要借床睡一觉就好,却无奈还是被尽责尽职的藤原樱拉着检查了一番。
“的确没大碍,去休息吧。”藤原樱放下听诊器。
九鬼神选了靠窗的位置,坐在床边眺望窗外的景色。季节已然是夏日的阳光明媚,绿意盎然。
耳边还残留着少年突然凑近身边,吐息在耳畔的余温。温度不知为何,迟迟不能散去,让她燥热不已,不能自己。
原来她的刻意靠近,和少年的主动靠近,有这么大的区别。
脱了小皮鞋,九鬼神捂着耳朵侧躺在床上,希望睡一觉就是中午到来。
可是一闭上眼,就是少年那双明亮的橙色猫瞳,和那双粉嫩张启的唇。
啊啊啊!!!
九鬼神内心咆哮,美色误人这词她今天算是理解了。
原来翔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