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是你没说清楚啊,你直接说陆老板想续弦,我不就明白了!那咱们好好说道说道,彩礼哦不,聘礼给多少?定下的日子是哪天?请的官媒还是私媒.....”
王婆皱眉往凳头挪,中间空出一大截,怕被这傻子传染上蠢!
“我何曾提过陆老板要娶你!?纵使要续弦也不会找你!他是想睡你,想花钱睡你!一个月给你五两银子睡钱!”
余英男“噌”地站起。
失去一头压的长条凳,重心不稳,翘倒!
王婆没防备,重重摔了屁蹲!痛的她歪坐地上,哎呦不止…
余英男眯起笑眼,“逼良为娼,律法是要杖责并流放三千里的。不知道?不如你同我一起找镇长问问,若是镇长不知,那我们一起去县衙问问?”
王婆见她能言快语全然不似往日嘴拙,渐渐心慌。
赔笑道:“我是一片好心,想着你家穷,你爹的病费药钱。你若当真不愿意,就当这事我们从未提过,我也没来过,可行?”
“不说这个,我就是想同你一起找镇长问清,是流放三千里还是一千里,用不用割鼻刺面?”
王婆哪里肯去,抱紧凳腿,脸上贴的花黄都被蹭剐掉。
余英男俯下身蹲在那里,盯着王婆笑道:
“你刚才不是还说是专登上门送我钱花,还说是天大的好事。怎么,这些都是诓我的?”
王婆恍惚间觉得余家小娘子变得陌生,像极了早死几年的白氏!
还朝她笑得阴涔涔地。
王婆眼中翻滚的眼泪一滞,哆嗦着嘴唇道:“我给你娘俩磕头!我是遭人哄骗的,我这就去找陆老板说清楚,劝他死心决不再惦记你,成吗?再有,借给你家的三钱银子,我我本利都不要了!”
很好,很识抬举嘛。
余英男心情大美,伸手要去扶她,王婆竟发出凄厉的尖叫。
余英男不勉强,手臂慢慢收回。
“那就谢过婶婶。若是陆老板不肯,还请婶婶与我同行,一起去县衙作证,请县令大人给他讲讲律法......”
王婆的脸白了红,红了白,爬身就跑。
惊慌中竟同手同脚,接着又被门槛绊踉跄,直直跪倒。
余英男听脆响就知她受伤不轻,心里暗道:报应。
___
装疯卖傻舌战一场,余英男累又饥。
破家翻遍都没寻到能吃的。
米缸里,只剩半片破瓢,孤零零地躺缸底。
屋梁下悬挂一篮干豆渣,捏捏闻闻。她实在没勇气也没胃口,用这来填饱肚子。
她把自己扔在床上,努力睡觉,想靠睡着来解决饥肠辘辘。
可惜太饿,越睡越清醒。
丧了半天,只能好好思考以后的路。
话说嫁汉吃饭,找个好人嫁了?
算了,人生地不熟,这里又没离婚一说。
学人家炮灰逆袭?那也得有本钱或本事啊。
余家穷,吃不上饭那种;她是穿越,可命好是拆二代,当初钱多不用工作,自然没去学什么技能,会开车算不算?可惜这里设定是古代。
便宜爹是个累赘,抛弃他?不太忍心。
养着?太费钱。
她记得鲁大师就提过因他爹生病,小康之家成了赤贫。唉,吃中药费钱,更怕遇到眼里只有钱的庸医。
难不成真要靠她卖身才能养活全家,绝对不行!
她还不如扔根腰带去屋梁,脖子一挂,大家省事。
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赚到第一桶金,怎么跟书中女主认识,怎么傍上金大腿……
苦思冥想中,一阵高亢又响亮的“啊呃啊呃......”声传来!
余英男怔住,又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