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看了一眼白妙意,他的皇后,什么时候这样温柔贤惠,会这样多方周全了??
思及戚施然一人孤孤单单的呆在栖颜殿,他有事时也没有空陪她,便应允下来。
“妙娘思虑周全,既然如此,妙娘要费心了。”
“这是臣妾分内之事。”白妙意微微躬身应下。
既然事情都定下,穆韶延准备回御书房,临走时,他觉得自己方才好像对莲美人不够上心,随后问道:“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可以现在直接说给朕听,朕亲自为你安排。”
很好,很贴心了,没有甩给内务府。
可怜的莲美人,刚开始听到陛下来了有多么期待,现在就有多么失落。
被迫听了帝后之间相敬如宾,和谐交流的一场对话。
明明这才是她的主场!!
就见莲美人缓缓抬头,眼神幽幽,低声失落的开口:“只愿陛下可以多来看看臣妾。”
白妙意‘咔哒’一声,指甲断掉了。
咬牙切齿!
莲美人!
竟然当着她的面勾引陛下!!!
…
不过几日时间,大理寺卿李大人从原本的默默无闻变得如今的风光无比。
真是应了那句话,‘一人得到,鸡犬升天。’
新帝登基不过是半年的时间,他从一个无名的小吏成了大理寺卿。又因为有一个好女儿,如今成为陛下老丈人,再往后便是彦国第一位皇子的亲外公。
皇权富贵,触手可得。
原本将他那如花似玉的女儿送入当初的五皇子,也是如今的陛下后院,他心中隐约不满,如今却不得不佩服先帝的明智之举。
陛下乃是有福之人!
“今日留香楼内摆上了酒宴,希望和各位同僚一同小聚。”
李大人也不吝啬,女儿有喜乃是好事,他这样于同僚共饮,至多让人心中不适,却不会拿来在明面上诟病。
周围同僚十分热络,哪里有不应的道理,若是李家女儿在宫内发达了,如今打好关系,往后也好继续往来。
于是几乎无一人缺席。
唯有……
角落一直静默无声的池琥。
莲美人有孕的消息传来多久,同僚同李大人贺喜攀谈了多久,他便皱眉沉思了多久。
莲美人有孕,那戚施然呢?如今处地如何?
她性格那样高傲,从前连他兄长身边有几个侍女都要过问,眼里从来都是容不得沙子的。
如今的陛下,即使不是她心中所好,却也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她心中不知道该有如何不适?
池琥心中沉郁,千般愁绪涌上心头。
直到被人点名,才回过神来。
他们一行人客套的站在不远处,开口:“池少卿,已经到了放衙时间了,李大人邀请我等前往留香楼小聚,少卿可要一同前往?”
原来可以回家了,池琥回过神来。
“罢了,”毫不犹豫的拒绝,“在下家中有些事务需要处理,多谢李大人盛情邀请。”
说完,朝着李大人拱手道歉,随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出了府衙门。
其他人也不意外,池琥原本是权贵家中的子弟,即使家中落魄,也是有多年底蕴在的,如今来到大理寺也不过是镀金。
与他们啊,根本不是一路的人啊。
。
同样心中郁闷不已的还有天天下班都要准点到家的翁明煦。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出去玩,这就罢了,为什么不能笑,为什么要少说话,为什么眉毛也不能够动……
为什么有那么多为什么!!!!
翁明煦抱着头,坐在书桌前,不满的瞪着前面的瘦弱矮子。
周宁故一身青衣,头上带着玉冠,单手拿着一本书,踱步在翁明煦面前,平缓清晰的念着。端的是风雅书生模样。
翁明煦嫉妒的盯着矮子头上的玉冠,听说这是施施然送给她的,比自己身上的十套衣裳还要贵!
他好气,明明他对施施然那样好,黄金战甲也送给她了,她怎么这样不懂事,也不送点回礼给自己。
就算是一根鸭毛也好啊!
“小破烂,施施然什么时候送鸭毛给我?”他不客气的问。
小破烂是翁明煦给周宁故区的外号,毕竟她的名字又是‘故’啊,‘旧’的,原本想叫‘旧旧’,那这个不就成了她占自己便宜了吗?翁明煦不是吃亏的人,若是等施施然来问责他,他就说‘小破烂’是对周宁故的爱称。
周宁故的脚步一顿,转身看他,冷冷的目光叫翁明煦瑟缩了一下。
随后她才淡淡的开口:“那个叫鹅毛。”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显然,她不是幼稚小气的人
翁明煦见周宁故搭理他,越发来劲,“我不管什么毛,为什么施施然还不送给我,我对她那样好,她从来对我都很大方的!”
越发思索,翁明煦越发觉得不对劲,疑惑的目光落在周宁故身上,质问道,“你说,是不是你把施施然给我的东西拦下来了?”
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周宁故早就知道了这个白痴的性格,好嫉妒,贪财,低智,暴力,欺软怕硬,天真又恶劣……
几乎所有人类的劣根性在他身上都有。
不过似乎是为了弥补这些,他在武功上的造诣=天赋卓绝,常人不可比拟,还有就是,被戚施然驯服完的翁明煦,听话无比。
可见戚施然从前的呕心沥血。
这样的人,她周宁故方能够掌控在手心中,完全驱使,可真是称得上天作之合!
认识到此处,周宁故方对翁明煦大度许多。
“看到这盘果子吗?”周宁故拿书指着他书桌上的一盘果子,一手负在身后,“这个时节,长安并不会产这类果子,只有相隔千万里的峡谷中才有,长安城中唯有权贵大福之家方有资本享用,价值百两。”
“然现在,翁小将军你可以告诉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