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你说过外面的一切都是……”
她不知道芙林到底说过什么,不过一个洁癖说出来的话基本没有什么可信度,这个世界是充满了细菌和灰尘没有错,但是只要是在呼吸就不可能保证一点都不被渲染。
“相信我,我没事的”芙林任由芙绿不放心的在她身上做着所谓的最后防线,毕竟来自这孩子的好意她还是不好拒绝的“毕竟这次不光光是我要出去,你也需要一点时间休息。”
“我、我?”
“是啊,这一周以来你每天都在收拾吧?”芭祖卡没有察觉到芙绿语气的变化“我觉得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少也需要一点自己的时间出去转转,说不定还能认识一两个新朋友,你的人生可正是自由绚烂的时候呢,不能成天绑在我身边啊。”
的确是很为孩子着想了啊,让这个小病娇多出去看看美好的大千世界,说不定就能稍微减轻一点对她的掌控了,倒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半夜偶尔醒来看到一个人站在你床头盯着你深呼吸、吸闻你的气味真的会吓出精神疾病来。
她可真是个精神坚强的穿越者啊。
“姐姐。”
“嗯?是想好了想去的地方吗?可以告诉我——”
……
娘的。
这是芭祖卡昏迷之前之前最后的意识,那双本来应该在她的想象中已经应该被少年人的快乐沾满带着狠厉和坚决朝她冲来。
满鼻子的药味,隔着两层厚口罩都能闻到,而且准备完善,看来这小混犊子葫芦娃早就备着这一手。
不过,为什么?
失去意识的时候,芭祖卡只记得一双写满阴翳的眼睛和紧随其后的手,直到最后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病娇突然就被触发了机关一样的发病。
芭祖卡知道她的人生不一定是顺利的,深刻和别人比起来甚至算得上是不平静的,从她有意识开始就一直不知为何的颠沛在不同的世界里。
三岁生日的第一天,她清晰的记得,自己刚吃完那个甜美的蓝莓生日蛋糕,下一秒,她就陷入了一阵眩晕和恶心的呕吐感中,再醒来——再醒来的时候,年仅三岁的她被扔到了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身体里面,站到了战场之上。
那一次她死的太快了,甚至到现在她都没办法从清晰地记忆里面找出一点线索证明那究竟是哪一场战斗的战场,一颗子弹就穿过了她的脑袋,那种痛感她现在都能清晰地回忆起来。
然后下一秒,她就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面前还是那个蛋糕,只不过她才三岁,脑袋里还是被烧灼的穿透之痛,于是她做了一个小孩遭受到无法理解的痛苦时唯一能够做的——她哭了,上气不接下气——在其他人的眼里,上一秒这个小女孩还满面笑容的看着自己的蛋糕,下一秒、在短暂的沉睡之后,开始痛哭。
她的人生、好吧,她短暂的十八年人生中起码有十五年是不被理解的,他们不知道她为何会精神失常,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失去意识陷入长短不一的沉睡之中,他们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喜怒无常,也不理解她为什么总是试图杀掉自己。
当你知道只需要简简单单的死亡就能离开一个令你痛苦的世界,回到原来轻松快乐的时光,那么当你再次感受到痛苦的时候。
为什么不再试试呢?
“唔!呜呜!”
她惊醒了,说实话她现在已经很少惊醒,不管什么样的梦境都已经比不上自己死亡后感受到的痛苦了——但是她是惊醒的,只能证明她还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个病娇混蛋小葫芦还没有把她杀了。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嘴巴被堵上了,但是看室内的装潢应该还是他们目前的落脚点,没有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芙林,你醒了吗?”
不叫姐姐了啊混小子,芭祖卡嗓子有点干痛,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反正后脑勺是没摔倒,这混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唔!唔唔唔!”
“嘘嘘嘘,不要担心,没什么事的——好女孩,让我瞧瞧”芙绿贴近过来,将芙林口里的棉布取出来,但是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轻轻地掰开她的嘴检查里面有没有磨损和损伤。
在奇怪的地方并不需要你的关心,小鳖崽子。
“嗯,没有咬伤自己,做的真好,芙林。”说完还轻轻摸了两下她的头。然后换了更加小巧且不会伤到自己/的/——口/塞/。
???
什么时候买的?她都不知道?还是那句话,玩的这么花吗?
芙绿似乎很习惯于照顾失去意识的芙林,除了被不伤人的手铐锁起了双手,她其实是在以一种还算得上是舒适的姿势躺着,房间里光线恰到好处,点着温润舒适的沉香。
如果不是喉头还有残留的药味,她都要以为之前的只是自己的幻想了。
“啊呜呜,啊呃!”
好么,话也说不了,都不知道这个病娇点到那个点上了就给锁起来,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芙林,你刚刚想要说什么?”
芭祖卡活动了一下酸硬的下巴“水,给我倒杯水。”
“当然可以”对于芙林的要求,芙绿基本上是本能的全部满足,但是这次,似乎是有什么先例一样,芙绿先是确认了一下芙林的情况,又收走了她能用四肢碰到的几乎所有东西,才依依不舍得起身“不要着急,马上就来。”
所以,病娇对吧。
她很想说自己之前见过相似的,有丰富的经验经历当前的场景,实际上她没有,病娇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的可能性很大,但实际上她并没有遇到过几次,别说经验了,哪次不是一开场就玩脱了被病娇杀着玩。
所以这次小瘪犊子能让她活这么久真的是很少见的经历。
回去一定要写下来,好好探讨学习怎么在病娇手底下活下来。
被贴心的喂了两口温度刚好的掰开说,嗓子里的药味总算压下去一点,而芙绿本人就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样,纯良又无害的眼睛看向她。
“芙林,你又像之前一样了。”
嗯,病娇发言,接下来就是什么要丢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