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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 3)

“现实”安娜不知道芙林的名字,芙林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故事中的人物、传说中的角色,她只知道有一位代号叫做‘现实’的变种人,替他们的到了现在不被哨兵和人类追杀的生活“你确定要这么做?你会……”

“死。”

就像芭祖卡说的,她并不害怕自己的死亡,芙林的仇报了,她自己在这个世界实在没有什么眷恋,继续流下去只会让身体和意识不断同步,变成非彼即此的存在。

对她本身没有好处。

“我并不在意,来吧,我活的够久了。”

至于那个幕后的窥探者,她是过了,不管怎么样的改写现实,不管给予自己怎样的能力都没有办法发现那个变态究竟是谁,甚至是什么样的东西她都没有办法探知。

这件事当然不会告诉查尔斯。

同样的借口她对幻视也说过,与其告诉复仇者联盟的人说她是来自别的世界的人,占据了一个已经脑死亡的女人的身体,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徒增烦恼,他们会试图跨越世界的壁垒,而世界的那一边可不尽然全是她这样的友好主义者。

查尔斯也一样,如果说有一个人可以不被任何变种人能力察觉的观察着她,总会让人忍不住的去想‘会不会也在观察着自己’‘会不会除了观察之外做别的事情’,然后再去无望的探究和寻找。

说白了,徒增烦恼。

安娜的手很温暖,有着健康的温度,芙林的手相较之下就会更加苍白冰冷。

如果是被这样的一双手带走,说不定也是一种不错的经历。

接触的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所有维持生命的东西好像在几秒之内都被快速的吸走,从相互接触的每一寸皮肤消失、从她的指尖流向安娜。

濒死的感觉其实很不好,特别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感觉自己的器官渐渐衰竭、肌肉在萎缩、血液渐渐停止——直至意识。

她在这个世界其实过得还算不错了,没有立刻死掉、没有被抓去做实验,虽然被先后囚禁,但是也算是刺激的经验,心理上也得到了报复的快乐,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安娜之前吸收过很多人的能力,虽然大部分她都不是自愿的,但是没有一个人的神情能像‘现实’小姐一样安详,就好像……

就好像这些痛苦她都已经经历过所以才不会感到意外和不甘。

芭祖卡本来也以为自己可以安然的接受这一切,但是就在她马上就要安详的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又传来了那种感觉。

从脚后跟到头顶,从后背开始,被人注视的感觉,令人从心底开始发汗,全身都在打寒颤。

好恶心。

是谁?

向左边转头,那里是慈悲怜悯的查尔斯;

向右边看去,安娜在接受她的全部能力时同样痛苦难耐;

那么就是在背后!

就是从背后,那种被什么变态一直注视这一样的全身上下都感觉到恶心的感觉,就是从她的背后,在比地板还要深远的地方、比那些钢筋混凝土还要坚硬的某个角落,有一个人,用自己那双浑浊恶心的眼睛窥探着她的一生。

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教授!我不能、不能再继续——现实小姐现在正感到一种、情绪!”

安娜,真抱歉。

芭祖卡最终把自己的眼睛对上了安娜饱含泪水的双眼。

安娜,真抱歉,居然要让你感受到我的痛苦和恶寒、居然要让你也感受到这种被人窥探的愤怒和不甘,这种恐惧的情绪。

在这次死之前,她少有的想起了很多人。

她想起了被自己投放到这世界上不知名角落的韦德,在毁容之前他是一个帅气性感的男变态;

她想起在她面前化作一团血雾的芙绿,一个半生都在受苦的孩子,用自己病态的爱期待着他和芙林的未来;

她想起幻视,不知道他的恋人喜不喜欢那杯豆浆,反正她不喜欢,破壁机出了一点问题,豆渣全部都混在里面;

她想起苏睿,聪明机敏又带着青年人的调皮和叛逆;

她想起特查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更改有没有必要,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死里逃生重新成为国王;

她想起佩帕,小辣椒,那样利落干练的女性,全身上下都好像闪烁着太阳一样的光芒,有着成为母亲的潜质;

她想起托尼,她想起史蒂夫,她想起娜塔莎,她想起克林顿;

她想起无数个只见过一面的人;

她想起无数个从未见过的人;

这是她经历的最漫长的一次死亡,这是她经历过的最清晰的一次死亡,安娜实在仁慈,给了她太多机会回想自己作为芙林.丹可的日子。

然而此刻她就要死了,被挡成马戏团里的猴子看着,给人取乐,然后缓缓死掉。

不坏,这样的的结果确实不坏。

眩晕——恶心——然后深呼吸——

“哈啊!”

再次睁开眼睛,是熟悉的窗幔,黑色的木质框架,挂着防止蚊虫和灰尘的纱帐,轻轻垂下,留下一个透光的缺口,连接到她的手上,是输液的葡萄糖。

回来了。

床头的病历已经记录了四天的葡萄糖等维持生命的点滴剂,芭祖卡展开床头的笔记本——这本千页不止的老旧线装笔记本修修补补了许多次依旧没有用完,翻开到最新的一页,她记下了最新的名字。

芙林.丹可,连带姓名,芙绿. 丹可,韦德.威尔逊。

三周半,短暂的鸠占鹊巢,只留下了三个名字。

合上笔记本,翻过的书页满满的全部都是名字,有的长有的短,每一页的正反两面都满满当当的写着人名,而这本厚度可以砸死人的笔记本已经写了一半。

她的床头总会放着一面镜子,芭祖卡拿起镜子,点开了床头灯。

镜子里的人依旧是一双多年不变的浅灰色瞳孔,头发颜色没有改变,五官也没有改变,只是肤色,针织比芙林还要惨白。

但是还好她已经回来了,继续下去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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