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
“这个小孩子刚刚可是救了你的命诶。”
真是奇妙的基因。
杰森抿了一口，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
小丫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臭屁的表情和恶魔崽子一个样。
“你知道要绕过老、蝙蝠侠和红罗宾处理掉那些录像需要多大功夫吗？”杰森靠在桌沿上，两条长腿交叉在一起，看起来惬意的伸出自己的小指“扯平了，小鬼。”
芭祖卡开口想说什么，但是一时间好像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这件事。
是拉钩了没错，但是扯平和让他去睡觉有什么必然关系吗？不管他的事这样的条件是能够和要求他去睡觉平衡的？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不过本来打算送她回去这个念头好像完全被杰森抛之脑后了，这倒是一件好事。
只要回想起那个噩梦，她就觉得浑身都在发冷。
而且还有脑袋里时不时会传来的声音，这些结合起来都让芭祖卡感到一阵一阵的不安，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其实最糟糕的事情也不过是世界意识在排斥她，死的时候会比较痛苦，整整折磨良心的是，玩意这具身体原本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死去——
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夺走、自己的意志还会被一点一点的压迫致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这样她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她自杀的话，这具身体也会死去，而原本的意识也会看着她自杀——除非找到一个精神系的超能力者把她的意识抹杀掉的同时不破坏非常虚弱的原本意识：
但是如果她不自杀的话，身体就会同步，完完全全的将原本的意识和特征抹杀融合。
简单来说，她们俩之间必须死一个，而她只能精神层面的死亡才能归还这具身体。
还是希望这样的结果不会出现比较好。
芭祖卡叹口气，这也就是她想要将这具身体原本的信息一探究竟的原因。
知道原本的信息可以帮助她判断究竟是哪种一种情况，但是她手上的线索只有嗅觉的记忆和噩梦中无数的罐子里面装着的□□。
本来是想趁着白天他们都不在家的时候悄悄出门探索哥谭市有没有类似的实验室，或者能够闻到一点熟悉的味道。
但是这些人就像说好一样，每天都会有一到两个人在家，她就哪里都去不了。
而夜晚——拜托，夜晚的韦恩大宅，夜晚的蝙蝠侠老窝——防备比监狱都强，她只要踏出自己的房间一步，三分钟之内肯定会有看家的老管家出现，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也是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实验体，他们肯定会严加看管。
本来以为只是自杀的难度上升，没想到连获得消息都变得困难，芭祖卡直呼失策。
信息封闭是最大的战略失误啊！
于是她抓准时机，借着红头罩闯进阔佬家□□杀的由头，快乐的自己拿凳子砸碎了玻璃跑了出来。
想也不用想阿尔弗雷德会生气。
毕竟她知道大家双重身份这件事听起来就很玄幻，毕竟全哥谭几乎都是瞎子。
至于红头罩就是杰森这件事，就当是……嗯……
圆不回来啊！
闻到那个味道的时候整个脑子跟放烟花一样，名字就直接脱口而出了！
要死，他没反应过来吧？
想到这里，芭祖卡心虚的看了一眼杰森。
这不看还好，这么一看她才发现杰森正用一种诡异的笑着的表情看她！
就那种！看笨蛋的表情！
这怪不了杰森，这个小女孩虽然说像布鲁斯，但是布鲁斯的小心和谨慎在她身上完全没有一点影子，有什么想法直接都写在脸上——他都不知到老头那张脸还能做出来这种表情呢。
旁敲侧击的问过，伊莱娜应该是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的，之前见面的时候就一直在警觉直接被叫出姓名这件事，但是后面小丫头确实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敌意，身上也没有魔法侧的特征。
还有就是对他的态度。
伊莱娜和老头他们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最多也就是一个普通孩子和突然出现的家人之间生疏的接触。
但是一见到他的时候，这个小丫头的心率直接破了百。
全身的机能也都在飙升，甚至超过了战斗时候会有的数值。
他可不相信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会对一个□□/老/大一见钟情。
还有就是名字。
他们都清楚身份如果泄露带来的危害，所以不管伊莱娜有没有恶意，她知道他们的身份的途径都是一柄悬在所有人头上的利剑。
但是……
[咕呜]
面前的食物黑洞.危机创造者.伊莱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胖乎乎的小肚子，不好意思的冲他笑起来。
“我饿了，能先吃饭吗？”
这种笨蛋，真的行得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