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娜的抵抗并没有持续多久,面对战斗经验远远比她丰富的多的四人,也只是让他们惊讶了一下之后就被很快的压制了下来。
“你发什么疯?”
达米安压着伊莱娜的脖子,将她的一只手翻在身后擒住。
“放开我!”
“除非你先解释为什么攻击我们。”
和小打小闹不一样,刚刚的攻击稍有不慎是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的。
伊莱娜的脸贴在地上,原本干枯满是灰尘的地面已经被黏/液和腥四布味的残肢断臂覆盖,她恨恨的咬紧自己的下唇。
还不至于到哭泣的程度,她和他们也不熟,只是鼻子会有点酸——这是吸入过多饲养罐蒸汽的后遗症!
“没有为什么,看你们不顺眼!”
不仅是气场变了,整个人说话的语气,强调,停顿还有习惯全部都发生了变化。
难道是人格分裂?
他们见过的最典型的人格分裂症患者就是双面人哈维.丹特,但是伊莱娜的精神状态一直处于一个相较平稳的状态,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特征——当然,部分患者也并不会表现出自己患有人格分裂的诊断特征,有的甚至穷尽一生都不会发现自己的另一个人格的存在。
越相处下来,他们就越发的感到迷惑。
许多人的一生从他们青年时期、甚至少年时期就可以看透,一个人会成为律师还是医生,最终会死在病床上还是荒野。
人的生活总是在变的,但是灵魂总会有自己的颜色。
这些年成为义警,迪克自以为已经看到了很多的可能性,总是怀抱希望的‘飞人格雷森’,他看到了人恶的那一面继续坚定地相信着光明未来的存在。
但是他看不清面前这个女孩,她好像很简单,只不过是一个和所有人一样的普通孩子,但是好像有一两个瞬间——他总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经常会事无巨细的检查自己的外貌,身高,身体机能,语言体系,然后还会做一些奇怪的测试类动作,每天如此,从不懈怠。
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是伊莱娜之前被训练或者被教导时的习惯,但时候来他们发现根据每天伊莱娜身体的细微变化,这些测试也会进行细微的改变,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在进行监控比对,本应该是发现不了的。
或许那个时候就是她人格分裂的端倪也未可知。
提姆已经在第一时间将伊莱娜的变化发给了因为‘被美色迷醉而绝对不是美酒’而送回家的布鲁斯,希望能找出一个合适的方法安置这个暴走的小怪物。
他们的计划预料之中的失败了。
终究蝙蝠电脑给出的结论是理论层面的可能性,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能够再唤醒一位——他们也是这么希望的。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握住可能性的。
伊莱娜被折断的脚踝和手腕已经要自愈成功了,几人的压制已经逐渐变得困难。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刺激到了她的神经——或许他们是清楚的——要先将她安抚平静下来才能进行下一项工作。
更下面的几层还需要探索。
“伊莱娜,冷静一下。”
“我他妈——”
男人的眼神透过多米诺面具给她一种接近恐惧的感觉。
是的她感觉到恐怖。
她甚至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最多只是在朦胧间、意识被压迫的时候能够听到他说话,知道他的身份、熟悉他的气味,逐渐也能感觉到他身体中血液的流动。
不可否认,他的血液味道绝对很好。
伊莱娜从来不拒绝她的本能,那永远饥饿得不到满足的渴望。
她是掠食者,她渴望捕猎和杀戮。
但是这个人不一样,他身上总带着血腥味,但是从来没有那种赋予死亡的气息。
战士,斗争者
可惜了。
伊莱娜哼哼唧唧的挪动肩膀让脱臼的关节归位,好像压着她的男人全是棉花布偶。
他会成为一只完美的吸血鬼的。
只是下一秒,她刚准备暴起的身体被猛地捉住后颈提在半空中——不对,她的身体还被压着!
伊莱娜无措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在两个男人手腕的对比之下显得单薄纤细,她又看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长高,好像自己的意识停留在原地,身体则在不断地膨胀。
也的确在膨胀。
提姆和达米安看到女孩失去了意识,两眼一翻直接昏倒在地上,之后身体就开始颤抖,骨头咔咔作响,肌肉传来强烈的撕裂声。
你们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伊莱娜无助的尖叫着,可是她的身体并没有做出想要的反应,只是躺在地上,痉挛着、颤抖着、因为皮下出血、她的皮肤开始变得赤红鲜艳。
很抱歉,亲爱的,但是我相信你能理解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你怎么敢!
伊莱娜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冷冷的从她的背后响起,像是一条正在蜕皮的蛇发出沙沙呲呲的声音,穿过某种屏障,扼住她的脖颈。
滚!滚出去!滚!
我很抱歉,我会把你的身体归还给你的,我发誓。
别担心,我会把你的身体还给你的。
就像我一直做的那样。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的就已经不是那个阴暗潮湿且散发着霉腐味道的地下实验室。
干净洁白的天花板,刺眼的白炽灯管,以及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怎么会?这里是哪里?
抬起手,是很熟悉的纤长的手指。
手背上有因为防备原始人袭击留下的横切伤痕。
嗯?有伤痕?
她猛地坐起来,这个动作粗暴的扯掉了她手指上夹着的监测仪还有贴在胸口的心电监护,旁边的机器立刻发出了警报声。
刀割伤、烫伤、穿孔和腐蚀痕迹,怎么回事?!
赶来的医生和护士推开病房的门,看到这一个月来一直处于昏迷中的女孩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