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咀嚼起来。
“你有这种感觉吗?”
“什么?”
“站在人群中间,他们对你是那样的热情又友好,他们是你的朋友、是你亲密无间的爱人,但是你却一点都不记得他们。
每张脸你都会忘记,每张脸你都会反复的遇见,就像是在看一张张迅速变幻的相片,场景相似,内容却完全不一样。
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或许吧。
彼得把口香糖塞进口袋里,他经常在和超级反派们的战斗中摔得晕头转向,但是在被那只蜘蛛咬过之后他总是在很短的时间内,然后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继续战斗。
在那样的时刻,他没有迷惑的时间。
有时候他在想,那时候如果自己被蜘蛛咬过之后去了医务室,或者及时的吸出了毒液,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但是现实就是,他没有那么做,他获得了力量,成为了蜘蛛侠。
他想要帮助别人,而他现在也能够帮助别人,这只小蜘蛛或许现在还不顾成熟,没有那么多的人生阅历——但是起码在殴打罪/犯这方面他可以开个专业的精品小班——他还是想接近自己所能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医生怎么说。”
“或许有一天会恢复记忆,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拥有那些记忆和那些品格的海瑟薇已经死了——物理意义上。
于是芭祖卡吐出一个泡泡,她总是吹不好泡泡糖,但是这次,这个粉红色的泡泡又大又圆,完美得不得了。
她说“我觉得应该是不可能了。”
“我倒是觉得,well,只是我的个人看法,想的起来或者想不起来,其实都没有什么,海瑟薇。”
彼得磨了磨后槽牙“你的朋友们,亲人们,爱人们喜欢的都是你,不管你是否拥有原来的记忆,或者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你依旧是你,你有着善良的品性和纯洁的心灵——再说了——你知道吗,我们体内的细胞每七年就会完全更换一次,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七年之后的你就不再是原来的你了,这种变化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的,所以我觉得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变化会不会让那些原本就已经很爱你的人们感到不愉快或者怎么样,重要的是你自己不是吗?”
“每七年啊”芭祖卡想起自己时不时地会因为停留在别的世界而导致身体同步从而产生一些变化——原来这种改变还会自行发生呢“那还真是蛮久的。”
“好吧,你的这种说法我接受了。”
她从栏杆上跳下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超帕克同学伸出手“我觉得我们会是好朋友的——起码是在我失忆后的第一个好朋友。”
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好朋友。
这一刻,彼得终于知道关于海瑟薇的那些传言为什么会被传颂的那么奇妙。
他并不知道失忆之前的海瑟薇是什么样的,但是现在,彼得有种预感,在他面前站着的这个女孩,一定会成为他的好朋友的。
“我们一定会是最——!”
就像两只手马上就要握在一起的时候,整幢教学楼开始剧烈的颤抖,他们脚下的混凝土地板居然轰然坼裂开来足足一手宽的裂缝。
芭祖卡虽然有些踉跄,但是好在海瑟薇的身体素质足够好,她居然摇晃了几下身子就再次站稳。
“帕克?!”
她本来还想关心一下裂缝那头的男同学,结果发现好家伙,这小伙子看着瘦瘦弱弱笨手笨脚的,结果站的比海瑟薇这个身体素质堪比运动员的还稳,正扒拉着栏杆看人闹呢。
现在绝对不可能是水管爆裂这样理由能够搪塞过去的事件。
彼得几步跨到栏杆旁边,已经有许多学生因为这样的动静跑出了教室,正站在外面不远的空地上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但是他就算有着超高的视力和听力,居然也没有发现事情的原因是什么。
不在外面,那就应该是教学楼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转身想要去拿自己的书包里面的面罩,但是手都快要伸出来的下一秒就看到自己身后不远处裂缝的对面还站着一个一脸震惊和担忧的海瑟薇。
“你站的离栏杆那么近干什么?赶紧回来!”
海瑟薇想要上前一步把他拉回来,可是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不仅让那一段裂缝变得更宽,而且延伸到远处,直接把栏杆撕开。
“啊!帕克!”
芭祖卡脚下的砖块轰然碎裂,崩成几块掉落下去,而帕克也扶着栏杆一个不稳,直接向后倒下去。
她着急的踩着几块尚未裂开的水泥跑到距离天台几步的距离,小心翼翼的看下去。
可是不管是空中还是地上全部都空空如也。
人……呢?
对于我来说是个好机会,well,起码不是掉在地上摔成一堆是个好机会,你能想象小蜘蛛我摔到地上的样子吗?
彼得从书包里面掏出面具套上,射出蛛丝把书包黏在天花板上,又爬在侧面的墙壁上,感受着楼体震动,试图找出来刚刚足以让水泥楼板裂开的问题根源。
教学楼目前来说不会塌,海瑟薇只要带在楼上不乱跑就不会有危险。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罪魁祸首找出来,解决问题的根源。
“九十九只小蜘蛛站在墙上,跳下来一只,还剩九十八只,九十八只小蜘蛛……诶?”
正当彼得贴在天花板上一边哼歌寻觅着周围的动静的时候,自己的脚下——也就是天花板的水泥居然窸窸窣窣的居然开始颤抖,最后,竟然开始龟裂!
[轰]
“什?!”
一声轰响,即使他的蜘蛛感应嗡嗡作响他居然也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好几百千克的重物以及一堆钢筋水泥的混合物碎屑砸在了身上。
即使有力气,被压在底下手脚腾空,也很难抵抗来自胸口的压力,可谁想到那股力量还在向下,压着他将走廊的地砖砸出了个蛛网一般的裂纹。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