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你，你回来啦？”秦晓试探到。
许明阳气息不稳，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都快闷死了……”她往嘴里送了一口饭，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或者，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和我解释的？”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回忆起自己的死亡状态”这件事只能够由残念自己完成，问灵人和“她们”起到的是且只能是引导的作用。
如果强行告知，那后果将是任何一个都残念无法承受的，更是许明阳无法承受的。
他记得秦晓带自己周游世界时，沿海的某个族群有一个因引导失败而暴走的残念，他的残念形态从四肢与身体的连接处开裂，裂开的残念周边出现了一层一层异化的深色疮疤。那时二人恰巧游历至此，便前去相助。
一般的残念不会有疼痛的感觉，但是暴走异化的残念却会突然取回五感，他们将感受到钻心刺骨的疼痛，那种痛更甚于将他们的□□凌迟。
那个倒霉的残念是位男性，他在地面上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吸气却没有能够分出心来吐出吸进的气，他的面部因此憋出了深深的红色，许秦二人赶到时他的脸已经成为了一种酱紫色。
他蜷缩成一团，不多时身子就因疼痛扭曲了起来，他伸手撕扯着自己的皮肉，全身的骨头发出可怖的响声，他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
秦晓除完他异化的疮疤不过半刻钟，那人的残念已经碎成了好几块。
“老师，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他只是被告知了自己死亡的事实而已。”
“可是，这和他自己知道了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对啊，能有多大的区别呢？”
男人的残念无法再被引导消散，于是这个族群的问灵人们在谢过两人之后合力将男人的五感切断，将其残念的碎片储存在了一个柱形的瓶中，委托秦晓和许明阳带到了“她们”所建立起来的异时空储藏室内——那是一间进入之后望不到头的储藏室，里面一整面一整面都是高得望不到头的墙，墙上塞满了透明的、形状各异的、大小相仿的瓶，瓶中或多或少有着一些碎片，在幽暗的储藏室内闪烁着淡淡的光。
光是想象秦晓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许明阳都会感到无法忍受。
“不说就不说吧。”见许明阳沉默了许久，秦晓递给他了一双筷子，“先吃饭。”
饭毕，她推起许明阳的轮椅朝着教室走去：“别的我不确定，但我有几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好不好？
“好。”
“第一，那天推了我们的小姑娘不是你的姐姐，是不是？”
“是。”
“果然，那这就这是你对我撒的第一个谎。好，第二，你并不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是不是？”
“是。”
“干脆。第三，这一切你都经历过，是不是？”
教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不复往日的整洁简单，反而东一处西一处尽是些厚厚的书。教室的正中空出了一块地，地上铺满了大张的白纸。
“见笑了。这些天实在是闲的没事做，稍微研究了一下你所谓的穿越和你们这边的历史。”她顿了顿，“那么，你其实已经经历过这些事情了，是也不是？”
许明阳喉咙处一干，他咳了几声，换来了秦晓轻轻拍背的动作，他转头看秦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