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停下来往食堂方向的脚步,掌心间躺着小小的蒲公英被手心的温度沾染的已经有些软了:“是蒲公英,好久没看见蒲公英了,是学校花坛里吗?真难得这个时间还有蒲公英”
木离听后先是摊开手心里,里面还有一朵蒲公英,因为握住时间有点长,它的绒毛已经散开不少了:“好呀好呀我们一起去吃,学姐看我发现了什么。”
两人都停下来往食堂方向的脚步,掌心间躺着小小的蒲公英被手心的温度沾染的已经有些软了:“是蒲公英,好久没看见蒲公英了,是学校花坛里吗?真难得这个时间还有蒲公英。”
可惜的是已经吹不起来了,本来绒毛就散得差不多了,柔毛又软趴趴地黏在手心里。
今天食堂新菜的窗口人也太多了,两人还是决定去吃其他普通的,各点了一份蒜香排骨饭就算了。
作为饭友总得聊些什么,任怡然想着今天中午的蒲公英,毫无预兆地就向木离抛出一个问题:“木离,如果给你一个选择让你变成一种动物或者是植物,你最想成为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把正在咬排骨的木离问的一愣,筷子停留在半空,骨头也没来的及吐就一起放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咬的骨头响。
任怡然没等木离回答,就先自己自顾自地回答道:“从前呢,我就特别向往自己能成为一枚自由的蒲公英,没有太多包袱,在阳光下生活,诞生于春天萌发,又是那么的倔强生命力顽强,即使在大自然中他们很渺小,他们也有自己的抱负,借着风去到他们想去的地方”。
说了一大堆,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调节气氛开玩笑地说:“但我今天看到你手里的蒲公英,突然又不怎么想当了,被你拿捏得死死的,毛都没了哈哈”。
木离很耐心地在身边倾听,听完后像是陷入思考,点了点头真诚地说:“很好的想法,做自己就酷,如果我的话,我更想成为一阵风”。
任怡然已经在这等着木离继续说下,为什么想成为一阵风。
可还没等到为什么,木离就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风,风很.....哈哈,我还没想好”
这下轮到任怡然笑了和木离交谈很轻松,两人之间没有弯弯绕绕,越来越接近,足够的真诚与耿直让氛围更加融洽。
本该如此,今天天气很好,遇到你很开心。
今天天气糟糕,遇到你也很开心,今天摔了一跤,但好在你就在身边,一把将不开心的我拉起来了。
遇见你很开心。
剩下的天气,遭遇,泥点,都变得不重要了。
告别午饭后任怡然想了想还是得告诉木离:花坛里的花别随便摘,那可是教导主任精心养的宝贝,不然哪天比较倒霉被老师抓住了,是要被请去办公室喝茶的。
木离第一次还没太听清迷茫地反问一次:“啊?花坛里的花要被老师拿去办公室泡茶的?”
逗得任怡然眼睛笑得弯弯的忍不住顺着他的花逗他:“对,所以别再摘了,不然哪天被老师发现你可就说不清了,好了拜拜”
任怡然笑着说完看了下时间该回去了,往后跑开几步想了想又回头朝木离招手:“木离拜拜,然后我们放学见,一起回家”
木离看着任怡然跑走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里,视线扫过花坛里的蒲公英若有所思,沿着花坛慢悠悠地转了一圈,就听见头顶上的麻雀叫唤着不停:“瞧瞧,又是一对偷偷相见苦恋着的小情侣,真可怜。
是的,木离有能听见动物心声的能力,其实他也不是什么都想听,这是今天围着花坛转时在想事情,再加上头顶的麻雀实在是话太密了。
啾啾,“什么,你竟然能听见我的话,哇塞,你怎么听懂的?快来快来大伙们,这有一人能听懂咱们的话!”
树枝缝间一下子站满扑翅的鸟雀,摇摇晃晃的枝条承受不住,叶子顺着风哗啦刮下,几片叶子甚至戳进了木离头发间。
有答案了。
木离没有生气,甚至心情还不错剥下头发里的几片叶子,离开时还背着身子朝树上的鸟雀挥了挥手。
像是一个英勇无畏的将士重新鼓舞,更加坚定内心的答案后的飒爽。
花坛里学校其实精心种了许多各种花,最不起眼的就是那唯一几丛蒲公英,毛茸茸的一团缩在一起,撑的高高的,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它。
蒲公英其实还有一个可爱的名字谷谷丁,在木离他们的家乡他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植物,明明那么渺小却又不服输,像是生来就是为了证明什么。
在平静的秋天,任怡然她也在等待着一阵志同道合的风,一起踏上未知的路途,打破生活的束缚。
看似两个毫不相干的事物,联系在一起,有着意想不到的勇气。
纷飞的蒲公英絮,也许就是最后的旅行,没人知道她们会去哪,要去哪。
放学了,还是两人一同回家,没有一天的夕阳是一模一样的,就好今天。
醉红的夕阳浸染了半边天空,连云朵都好似冒着香醇的酒气,晕乎乎地打散了,铺开在漫天,像是初恋的少女第一次偷喝果酒,打着酒嗝,一个又一个点在天边,空气中也是少女说不出的娇憨感。
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红灯停绿灯行,除了窗外的风景和汽车鸣笛声,更多听见来自身边少年不紧不慢清朗的嗓音说出的话。
一时之间,听木离说话声是一种享受,冰酿一般低沉的嗓音有沾染上少年独有的深情语调。
仿佛任怡然才是那个偷尝果酒未遂还打翻了满桌的人,甜甜的清香,是桃子果酒味。
“如果你是蒲公英,我更想成为一阵与你并肩同行的风,我们一起去看好多好多,你只需要勇敢地做自己就好,不用被任何人拘束自己的梦想,风更不会去约束你”。
“我会陪着你,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帮你,我们一起去许多许多地方,春天也好,秋天也行”。
木离就站在任怡然身旁,握着头顶的挂钩,然后低下头认真地说,声音并不大但足够清楚
一时间,任怡然才真切地感受到,原来秋天真的来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公交车后,一位穿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