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推开了挡着路的男孩跑远了。
男孩被她推得踉跄,撇过头没看她跑远的身影,耳尖染上一层薄红。
明明无风,槐树却晃得更明显了,白色的槐花,好像也蒙上了一层不太显眼的浅粉。
好像男孩那微红的耳尖。
梦中司萧凝越跑越远,天光越来越白,最后眼前的一切画面都变成了一片虚无,意识又沉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司萧凝想起了许鉴,许鉴长什么样啊?不记得了。
但是他小时候,一定就像这梦里的男孩一样吧。
日上三竿,司萧凝被营帐外混乱的声音吵醒了。
睁开眼,被刺目的阳光偷袭了个正着。
“嘶,眼眼眼......”
眼睛终于适应后,她瞥了一眼窗外:“我去,都快中午了!”
她还说今日要回去呢!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衣服,用凉水洁面后只觉得神清气爽,果然,睡饱了就是不一样,轻松快乐。
站在草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春日青草气息的空气,展开双臂拥抱了一下快到中午的阳光
“哟,起了!”
连看都不用看,这么欠揍的语气定然是战南渊了。
“你倒是闲,信不信我今日回去就在我大哥那里告状,说你玩忽职守!”司萧凝故意道。
“你去!你去!你看是我哥说了算还是你哥说了算!”
司萧凝觉得这玩意儿,幼稚又sb,不过她真的不想理他。
昨日的梦又冲入了司萧凝的大脑。
那梦太真实了,司萧凝想,可能是回忆吧,梦里面恢复一点记忆也有可能,但为什么先恢复的不是有关父母的呢?
她只觉得越想越乱,索性甩甩头,回营帐收拾东西去了。
被人在心里骂SB的烨王爷,看着眼前的人好像没发现他一样远去。
“妈的,敢忽略老子,服了!”
二小姐回了营帐,本来就是净人儿来的驻京大营,也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
谁料下午偷偷拐了军营的马准备走掉的时候,却有人出来相送。
是战南渊、杨展和夙郸等人,算起来还不少。
战南渊站那儿不动,用眼神暗示司萧凝回去撮合他和司亭梅,司萧凝装作没看到忽视了他,转脸去迎给她送东西的杨展夙郸等。
夙郸比较独特,送了一堆药,有致命的,救命的,驻颜的,其他的送的都是兵器什么的。
没有人注意她哪来的马,她赶紧应酬一下就跨马走了。
这段日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下雨,二小姐快马加鞭离开了驻京军营,在京郊的路上飞驰,淅淅沥沥又下起了春雨。
总算看到了城门,天已经渐渐昏暗下来了。
她入了城之后便不得在街上策马,到了司府后天都黑了,正好撞上下班回家的丞相司淮(字雪阁)。
司萧凝下了马,正见她那丞相哥哥用扇子挑开马车的帘子,踩着木凳下来了。
“大哥。”司萧凝让侍者牵走了马,走到司雪阁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却又偷偷瞟着眼睛看他。
当今丞相男生女相,随了他的母家,美的惊心动魄。
人家总说他商人出身的家,能坐到丞相,都是靠这皮肉以色侍君,巴结那断袖皇帝,躺到了丞相位置。
他倒是不屑于去辩解什么,毕竟那些人再怎么说也说不到皇帝跟前去。
司淮将扇子反握在手中,不等司萧凝行完礼,就上前将她虚扶了起来。
“玩够了?”司雪阁眼里隐有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