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吃,又让我瞧病人?!”
童博抿了下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再劝,龙婆走上来替他求情了。
“老先生,我看赵姑娘伤得不轻,不然也不好在这当口打扰您。”
隐修立刻换了副面孔,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我就是教育教育这小子,整天打打杀杀的,多危险是不是?”
龙婆只能点头:“老先生说得是。”
“咱们做长辈的,不就是要给小辈擦屁股的吗?嘿嘿。”
隐修说着,手指指向后院:“我这就去,这就去。”
他边走,边找到机会暗处瞪了童博一眼。
童博无奈地摇摇头。
“婆婆,入席吧。”
“嗳。”龙婆点头,跟着他往桌席厅里走。
刚启步,就见豆豆朝他跑了过来:“童大哥。”
豆豆指着外面,道:“有位叫路岩的,带了贺礼来。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人?你认识吗?”
童博记忆力极好,几乎瞬间就想到,路岩,不正是隐修医治的那位很贵气的青年?
“他人呢?”
豆豆指着大门处,答:“还在门房。”
“大喜的日子,没有将客人往外推的道理。”童博笑,“我去请。”
他绕过二人,直奔门口而去,脸上的笑容缓缓褪散。
这位路岩,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到底有什么目的?
太阳偏西,日头还暖。
今日雇了专门负责登记礼品的人,就在门口。
但雇的人毕竟识不得人,所以豆豆在此待客。
路岩此刻还站在门前,握着折扇,也不着恼,平静地等着。
仆人肖主,管家齐叔也安静地站在他身后,手里捧着一个方盒。
童博大步走到门前,先是一拱手赔礼:“路公子,怠慢了。”
路岩的折扇在手里敲了下,也跟着拱手笑道:“童公子。”
童博未多言,笑着让开大门:“二位请。”
路岩先道了声“恭喜”,示意齐叔把礼物奉上,这才入了内。
童博正要领着二人往大厅去,转头就看到身后跟来的豆豆。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道:“豆豆,该入席了。”
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再来了。
豆豆笑着点点头。
一行人到前院酒席厅时,童战也已经出来了。
他显然也还记得路岩,看到来人,没绷住表情,凝着眉错愕地看向大哥。
童博只冲他点点头,未置一言。
童战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因此只拱手欢迎。
童博将人引到主桌,择了两个位置给二人:“路公子,今日多有怠慢,请入席。”
齐叔一直跟着,看了看面前的位置,有些错愕与愤怒。
原本被拒之门外等了许久就已经够令人恼火了,现在居然……他们主子什么时候坐过偏席!
然而路岩没有半点犹豫,一撩衣摆,极坦然地笑着坐了。
齐叔咽下未出口的话,忐忑地在他旁边的位置上落座,依旧不敢坐实了。
待众人落了座,童战当先举起酒碗,道:“今日是我与天雪的大婚之日,感谢诸位前来。多余的话不提,我先干为敬!”
话落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酒席就此热闹起来,推杯换盏,好不尽兴。
弦月高悬,来客才逐一告辞而去。
童战喝到半熏,终于熬走了前来贺喜的人,他立时拍了拍童博的肩膀:“大哥,我先去看看天雪。”
豆豆好笑地上前来:“哟,新郎官这就坐不住了。”
童战羞窘非常,闹了个大红脸。
童博笑着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了,你就别逗他了。”
豆豆捂住脑门,佯装委屈:“童大哥。”
童博摇摇头,看向童战:“快去吧。”
童战觑了豆豆一眼,满眼傲娇,转身大步走了。
这两个人呐……
童博无奈摇头。正笑看着他的背影,不妨背后有人唤他。
“童公子。”
童博转身,望着眼前手执折扇,满身清贵的青年,道:“路公子。”
满场宾客尽散,唯余路岩与他身后的管家齐叔。
路岩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童博已知此人必定不是平白而来,他拍了拍豆豆,道:“豆豆,你先回房。”
“童大哥。”
童博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去吧。”
豆豆这才犹豫着离开了。
童博这才看向路岩:“阁下有什么便说吧,此处只有我们三人了。”
路岩斟酌着,以扇抵手,道:“既如此,路某也不藏着掖着了。”
他眉眼微抬,看着面前英气的年轻人:“龙公子。”
童博收起笑意,顿了片刻,他才挑唇一笑:“既要坦诚相待,还自称路公子?既然公子心意不诚,不谈也罢。”
他说着就准备走,路岩立刻出声阻止:“龙公子。”
童博转身,就见路岩身后的齐叔正对他怒目而视。
路岩轻轻扬手,齐叔就低了头,恭敬地站着。
“不敢有瞒龙公子,路乃我母亲之姓,我姓赵,名驭岩。”
“赵?”童博神情未动,肃然道,“若我记得不错,赵乃国姓,而路……则是当朝国母之姓。”
赵驭岩一敲折扇,毫不在意被他说穿:“正是。”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