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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暑假中乌野高中通过了IH宫城县代表第一次预选。
然而眼前的微小胜利不是终点,还不成气候的雏鸟们经过不断痛苦与挣扎,站在这里,目标不止于此,而是更远大的——全国大赛。
时间不断在指尖飞速流逝,自新学期以来,中森由纪似乎总是很忙,忙的无处躲藏,校内周旋在职员室和图书馆里,校外赶趟参加补习班和声乐课,早上踏着朝霞出门,晚上披着月光入睡。虽然很忙碌,但依旧有条不紊。
西谷夕则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早出晚归,错开了和中森相交的时间,甚至为了练习不惜翘课,但只是校内自主练习还远远不够,武田老师帮忙安排周末东京集训练习的次数越来越多,如果在淘汰赛中输掉比赛,一切就结束了。若没有不断取胜,就无法实现大家的梦想,今年的春高将是三年级生最后一次机会——
一来二去,两人虽在同一班级,家住在同一方向,却在近半个月的时间内没有和彼此说上话。平时的交流只能靠繁忙行程/训练的空隙,零散地和对方发着信息。还有每天早上雷打不动放在中森由纪课桌上的零食和牛奶。
转眼间十月过了一半多,已经完全不见夏天的痕迹,景色渐渐转变为秋天,图书馆的管理工作正式接轨,钢琴考级也顺利通过,中森由纪忙碌的生活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紧接着春高代表决定战拉开了帷幕,轮到了乌野展示成果的时刻。
代表决定战的前夜,西谷夕紧紧抱着球敲响了中森家练琴室的落地窗。因为来之前掐算着此刻时间是她练完琴后的十五分钟,嘴里数着「三、二、一」倒计时。
而许久未见的少女在「一」落音后出现在面前。
窗户被拉开的同时,传来她吃惊的声音:“夕!你怎么来啦?明天不是要比赛了吗?”
西谷夕向她展示手里的排球,“你愿意陪我玩一会儿吗?”
“我吗?”
“不愿意吗?”
语气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中森由纪越过窗户,从他手里拿到排球,摸着那球面上磨损,好像能感受到他每天的努力和坚持。她解释说:“就算我的技术很差,你也来不及后悔了哦。”
少女抛过来的排球力度不大,角度却很刁钻,看着她自己都迷茫的表情,西谷夕想她根本控制不了球的轨迹。不过,不管球掉在哪里,他都能接起,球被消了旋转,轻飘飘过去,又回来,不断在空中漂浮着。
“好累,不行了,我不玩了。”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只看到中森由纪毫无形象地躺倒在房内地板,西谷夕捡完球坐了过来,对他来说练习量还不到热身的程度。
「看起来后悔的是你呢」思及此,西谷夕得意地露出笑容,“这点体力可不行啊。”
女生闷闷不乐,“陪练可要休息了!”
不用多说,他从不强迫她做任何事,他坐在旁边,两人只是静静地待在一起,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相处的时光。圆未圆的明月挂在高空,月光倾洒而下,落在他们的身上。
少女平复了会,又站起身来,走到客厅端进来两杯饮用水,放在两人位置的中间,随即她落坐,拿起自己那杯,边喝边喊着:“哇——终于活过来了。”
发现西谷夕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她调侃说:“干嘛啦,难道是觉得我很可爱吗?”
“当然是可爱!”
“什么嘛,用词一点也不新颖。”
“不管是可爱还是什么我都很喜欢就是了。”
理所当然他就是这样说着。
中森由纪将他的那杯水放在他手上,侧过身,红着脸,“快点喝啦。”
西谷夕单手将托盘往身后挪动,拍了拍离自己位置更近点的地板,示意着少女坐过来一些。显然她虽明白意思,但还处在害羞的状态,不愿多动一步。而下一秒,少年便移动身体过来,两人的手臂互相贴着。
“明天就要开始比赛了,时间过得真快。”
虽然这么感慨,中森由纪不用问也知道旁人那人的想法,绝对是「好想快点上场打比赛」「然后,一定要赢下」之类的。她又补充说道:“真期待夕比赛的样子啊,加油哦。”
“你要好好看着我获胜才行啦。”
“好。”
无论是明月、繁星还是眼前人看起来都格外美丽。
少年握住女孩的手,他说:“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隔天早晨,中森由纪独自乘坐大巴前往仙台市体育馆。在这里,将要开始宫城县代表决定战。
一走进体育馆,馆内嘈杂的声音传进耳朵。她来得刚刚好,各队人员在比赛区热身。她站在「飞吧」的横幅上方,视线跟随西谷夕接球的动作。
「他看上去状态很好啊。」还在想着下秒就撞进他的眼底,他扬起超大的灿烂笑容,真奇怪,赛场的灯光照亮那么多人,唯独,只看到他。
第一天的对手是擅长以不按常理出牌打法玩弄敌人的条善寺,是IH大赛的四强。
从前几球看下来,条善寺的风格与其说是横幅的「朴实刚健」,不如说自由奔放,大概是把比赛当成一场快乐的游戏,能有这样的心态某种方面也挺令人佩服的,中森由纪这般想。
来到对方的发球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球刚好擦网,垂直落下,田中以超快的反应接上球,但是节奏被打乱了。在这时,日向冲了出去,以让人惊叹的速度追球,脚踩在墙上缓冲,毫发无伤地完成触球。
「蜘、蜘蛛侠吗?」
中森由纪没看过这种特技,脑袋里冒出科幻的想法。
然而、还不够,离网还有距离,日向追不上了。突然橘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是西谷夕,他接起来了,且球飞过球网,落到对方的场地。
无法预料的发展,发生在一瞬间。
「太帅了!反应真快啊!」
中森由纪跟着观众小声欢呼。
比赛双方都很拼命,场内的西谷夕只看着排球,场外的中森由纪却只看着他,她不会打排球,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为排球,仅仅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