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力气,而志于给对手造成压力,迷惑他们,最终局里多次使用全员all同时多发进攻带来了不错的得分。
战况胶着,白鸟泽球触网入场,但泽村累到双腿动弹不得,千钧一发之际,西谷夕从后方冒出,成功救到球,这已经是足够惊心动魄,但勉强救起的球是对手的机会球,球飞过网,又立刻被扣下——
谷地仁花不忍心地闭上眼,手指拽上中森由纪的衣袖,她安慰地抚上学妹的手背,眼睛都没眨,盯着球场,那位守护神大人竟然直挺挺地接起了扣球,对他来说这球的威力绝不好受,身体扭曲到了极限,影山二传及时,东峰迅速跟上扣球,反超得分了。
所有的人,没有不为他的表现而震惊。球场里的声浪一声高过一声,响亮,直直朝空气逼去,几乎要把场馆掀翻,暴烈的情绪得以宣泄。
亲卫队在欢呼,田中姐姐叫喊「nice」,谷地仁花激动地摇晃她的手臂,可她,在热闹里沉默了下去。
中森由纪瞥开眼,不敢再看,心脏快要跳停,脑袋懵的一下,随即「他绝对受伤了」此类想法充斥在脑内的角角落落。
谷地察觉到中森的异样,窥探着她的脸色惨白,“学姐?你怎么了?还好吗?”
“咦?我不要紧啦,刚才那球真是不可思议啊。”
“是啊!他们太厉害了!”
她装作没事地回答,仔细听的话,她的声音已完全哽咽。
这场比赛在日向的最后一击下,由乌野取得最终胜利。
乌野的队员们站成一排,泽村带领着他们,冲着乌野的观众席喊着:“非常感谢大家的应援。”
“十分感谢!”一排少年人整整齐齐地鞠了一躬,商业街的大叔们泪流满面,田中姐姐挥手为自己的弟弟所自豪,仁花在鼓掌,小女孩感动到说不出来话。
“翔阳——”
“泽村,菅原,东峰,恭喜你们!”
各自队员的亲友大声道喜。
中森由纪的眼睛颜色比常人略浅一点,接近于水棕色,也或许是体育馆上方打下来的强光在她的眼里映出了一大片亮色,以至于她看向西谷夕时,有种泫然欲泣的错觉。
她没有呼喊,而是举起手,朝着少年竖起大拇指,这是西谷夕的招牌动作,相处久了,自己也有样学样地模仿来了。
西谷夕精准地锁定她的位置,坦诚的,明亮的,与她对视,他呲着牙,咧着嘴笑的张狂,回应少女的是举过头顶的同款大拇指。
两人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一切都说了。
颁奖典礼后,观众们都离开位置,跑到球场围着乌野的队员。等人群散去,西谷夕坐在地上,正抱着水杯灌水,喝水的动作没停,眸光对着中森由纪的方向瞅了一眼,余光中,那个地方空空荡荡,哪还有站人。
中森由纪不知去了哪里,典礼上还看她站那,这几分钟内就消失不见。
“阿谷!阿谷!”田中一边冲着他囔囔,一边从旁边的位置凑了过来,“要走了噢!”
西谷收回视线,把水杯放在地上,撑着地板站直。他的手臂红肿了一大片,露在田中眼前,那严重程度想不注意到都难。
“呜哇!这么严重?!”田中如雷贯耳的大嗓门回荡在他的耳边。
他刚要说这点小伤无足挂齿,又听见田中略显惊讶的声音:“中森同学?你也来了啊,不过手上拿的是什么?”
中森由纪的声音响在身侧:“嗯,去了一趟药店。”
西谷夕手一顿。
他转过身去,发现少女一只手拎着打着药店logo的白色塑料袋,西谷偷偷瞄她的脸色,看上去没有生气的样子,才敢向她走去。
田中冲着西谷噗嗤窃笑,拍了拍他的背,自己则是感慨着「自己可真善于察言观色啊」,走出体育馆。
“哎,由纪——”体育馆仅剩两人,少年人小声开口。
少女不应他的话,拉着他的手找了处地方坐下,她从塑料袋里拿出消毒湿巾,对准齿痕,“呲啦”一扯,紧接着她把湿巾铺在他的手臂上,弯着腰,呼吸的气息靠近,她耳边的长发垂下三两缕,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又痒又麻。
“怎么那么肿?”中森由纪皱起眉。
湿巾的触感凉凉的,但她食指和他的肌肤触碰着,指腹的温热传递过去,手腕慢悠悠地动,仔细地覆盖在伤口上。
“没关系啦。”西谷夕笑了声,企图安慰她。
中森由纪取了根棉签,拆完药膏包装,一手拧着盖子,另一只手轻轻摁住他的手臂,用棉签给肿处抹药。
“很痛吗?”他的反应很大,想要躲开,她赶紧停手。
“不是痛,你别、别靠我那么近,身上的味道不太好闻——”空气中弥漫着运动后,男性荷尔蒙的汗味。
中森觉得这顾虑纯属多余,汗味早已干透散去,只有深深嗅一口,才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再乱动我要生气了!”西谷夕立马噤声,偃旗息鼓僵在原地。
药膏见效很快,抹上来的瞬间是冰,随即又转热,突突的跳痛感缓解了不少。中森由纪给他抹了两层才直起身来,拧紧盖子后,没好气地说:“伤成这样,这两天暂时不要训练了。”
话也是为了他好,他没法反驳,也不敢反驳,只好乖巧地点头,说,“由纪!帮我个忙啦!”
她以为他是要药膏,于是顺手递过去,他隔着塑料袋攥紧她的手,“笑一笑,好不好?”
中森由纪静了几秒,咬着嘴唇,手指尖的颤抖出卖了她故作的镇定,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痛不痛?”
“完全不痛。”西谷夕捉住少女纤细的手臂,用力一扯,她撞进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这场比赛赢了,我们有资格去全国大赛了!”
她心里很清楚他会这么说,那是他所热爱的事物,她轻叹了口气,“和夕不一样,我是胆小鬼。所以、以后千万注意不要受这么严重的伤了……”
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男子汉修行,在不断地历练和受伤里,少女总是跟在身后流泪不止,他嫌小女孩麻烦,又要害怕又要跟着,她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