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头落地,因此连忙亡羊补牢的说道:“在下已经令人召集城中兵马,随时可以出援辎重大营!” 袁绍回头,看着郭图,问道:“公则,汝意如何?” 郭图微微眯着眼,心中百转千回。 别看现在城外辎重大营之内的征西骑兵纵横来去,似乎声势浩大,但是郭图清楚,这些征西骑兵并没有携带任何的攻城器具,因此邺城自然是安如泰山,毫无危险,而且如果征西骑兵只有这些数目的话,郭图甚至可以利用辎重大营拖住这些征西骑兵的步伐,然后调集兵力,左右包抄而上,然后在邺城之下,甚至有可能围歼这群征西骑兵! 但是在下一刻,郭图又放弃了这个作战方案。 采用这个方案,就意味着要用辎重大营为诱饵,彻底将征西将军的这一支骑兵的速度降下来,而当下负责转运物资,运送辎重的是谁? 名义上是袁尚,但实际上是郭图! 纵然是全歼了这一批征西骑兵,但是搭上了此地的辎重大营,将来袁绍在前线没有了钱粮供给,怪罪下来,这个板子是会打到谁的身上? 说不定围歼征西骑兵之功是袁尚领了,但败坏辎重大营,损失物资的罪责,则是变成落到郭图身上了…… 郭图毕竟不是圣人,他也是豫州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什么事情,都要先考虑一下自己这个团伙的生存,若是因此被冀州派抓住了痛脚打压,然后将整个战役失利的罪责都归咎到这里,那么对于豫州派的发展来说,无疑就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当下最佳的选择,无疑就是将冀州派的人物甩出去,尽可能的挽救回辎重的物资,至于这一支征西将军的骑兵部队,只要做好城池防护,没有携带攻城器械的纯骑兵,又能将邺城奈何? 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机会可以歼灭,又何必急于一时? 再说了,要是将这些征西骑兵引导到那几个冀州佬的庄园之处,嗯…… 因此郭图低声说道:“少主乃千金之躯,城中兵卒岂能轻易出动?要是被趁机夺门,岂不是误了大事?当下之策,可令城北大营高将军速速统兵救援,由北向南列阵而进!如此一来,敌兵必然北向,吾等则可寻机侧击,定可大胜之!” 袁尚毕竟是年轻人,又没有什么战场之上的经验,因此本身没有多少主意,听了郭图的建议之后,略想了想,便觉得很有道理,便下令让城门楼上的旗号手,向城北大营的高览传递号令,命令其领兵迎击…… ……………………………… “近火却取远水!”看到了邺城之上的旗号,高览愤怒的在营寨寨墙之上捶了一下。 倒不是高览怯战,而是邺城比新兵大营更加的靠近辎重大营,援救起来当然比高览之处更加的方便,现在倒好,要让路途更远的新兵大营出兵援救,而邺城吊桥高悬,城门紧闭,巍然不动的坐视! 而且还有很关键的一点,邺城之内好歹都是郡兵,再怎么不济也有三千之数!而高览这边是有八千兵卒没有错,人数虽然多,但问题这些都是新兵,都是才刚刚招募而来,训练了还不到一个月,连金鼓都没能记得清楚的新兵! 在视线当中,征西的骑兵队列,正分为四个部分,三个在营地之内纵横厮杀,一队在营地之外警戒,拉出一条长而稀疏的阵线,呼啸着在辎重营地外围盘旋,时不时的抛射了一些箭矢,搅乱这营寨之中的民夫和兵卒。 而在辎重营地之内的征西骑兵,因为视线的关系,高览看不到,但是按照高览的想法,当下征西骑兵肯定在小范围的盘旋和驱赶,将慌乱无措的民夫不断的往纵深压迫,让这些民夫向中央的吕旷营盘逼近,冲垮营盘前鹿砦障碍,最终摧毁整个的辎重营地…… 这个时候,就算是邺城不出兵,只要装出一副要出兵的样子也成,就可以打乱征西骑兵的整体步骤,迫使征西骑兵必须分离出更多的兵卒来防守外围,减轻在辎重大营之内的吕旷身上的压力,但问题是,位于邺城的袁尚,又怎么会听高览他的主意! 这些征西骑兵,各个骑术娴熟,虽然只有四分之一的数量,也就是几百人的模样,但是散开得很宽,牢牢的控制住战场,甚至有些逼迫到了邺城的城下一箭之地!显然是对于邺城的城门具备一定的威胁能力,但是反过来说,也就是等于是征西的这一支骑兵,在担心邺城的兵卒出来! 可惜邺城袁尚,见到了这样的情景,第一时间竟然不是选择出击解救辎重大营的困境,而是选择了固守城池,命令高览出营过河去救援! 高览的眼色变幻不定,他几次想要派遣人员到邺城那边,将他的判断告诉邺城城门楼上的袁尚,让袁尚改变主意,速速出兵,但是只见到城门楼上的旗号越摇越急,鼓声越敲越躁,不由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将手臂挥了挥,下令道:“传令下去!整队!出阵!” ……………………………… 邺城北面新兵大营的异动,很快的引起了在战场上游弋控场的征西骑兵的注意,然后迅速的汇报到了太史慈之处。 太史慈将血淋淋的长戟收了回来,翻身下马,上了一旁的营寨哨塔,眺望了片刻之后,便立刻转身下来,沉声喝道:“绝不能让这些袁军渡河列阵!必须先烧了浮桥!你们几个,带上火油,召集统属,随某来!” 辎重大营之内,虽然民夫数目是太史慈等人的数倍,但是就像是后世伟人所言,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有组织的人民,是有序强大的力量,而无组织的人民,就剩下无序破坏的力量了。 庞大的民夫惶恐慌乱的到处乱跑乱撞,丝毫不敢抵抗,任太史慈等人一路推进,驱赶,几同于入无人之境一般…… 因此辎重大营之内虽然还未完全破坏,但压力也不大了,中间营地被自家的民夫冲击得七零八落,阵列溃散也就是迟早的事情。而邺城北面大营的异动,才是当下对于太史慈来说,最为危险的威胁,若是再加上邺城的兵卒两面夹击,恐怕就有危险了。 邺城吊桥还未放下,似乎还在担心可能会被抢城的问题,但是太史慈心知肚明,对于邺城这样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