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没有……』 斐潜转过头,问道:『韦参律这么乖?其他什么人也没有?我都不在长安了,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想着动一动?做点小动作?』 庞统说道:『倒是有人找韦休甫,他没敢见,直接轰出来了……然后一直都躲在参律院里……盯他好久了,确实没有做什么……主公回来的前一天才回去沐休了一晚……』 『这么勤奋啊……呵呵……』斐潜哑然失笑。 庞统点头,然后哼了一声:『是学乖了罢……哼哼,动作倒是没做……闲话倒是不少,哼哼……』 『祢文正?』斐潜哈哈笑了笑,拍了拍庞统肩膀,『算了,也算是件好事……所以现在陇右么,大体上就这样……现在的问题么,倒是……』 『氐人。』庞统说道。 『对。信鸽回来了没有?还没有?』斐潜微微皱了皱眉,手在地图上点了点,『现在就剩下这个了……希望元直和孔明……能明白要怎么做……』 ……(⊙?⊙)…… 川蜀。 魏延默默的坐在自家府邸之内,似乎在想着一些什么,仰头望着天空。 堂下脚步声传来,有侍从来报,说是甘宁甘校尉来了,是否要见一见。 魏延摆摆手,『请进来!』 甘宁挂着几个铃铛,叮叮当当就来了,还没有到魏延跟前,味道倒是先扑了过来,一股扑鼻的酸臭汗味,浓烈得可以顶人一跟头。 魏延纵然是在军旅之中待过,也不由得往后仰了一下,然后说道,『走走走,一同到院子里……来人,还不赶快给甘校尉端洗漱水来,再去取些浆水茶点,都摆在院子里!』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魏延拉着甘宁,『先洗洗,歇口气……』 甘宁倒是笑呵呵的,倒也没客气,在仆从伺候之下,哗啦啦洗了脸,然后又大体上擦了擦脖子胳膊,换了件衣裳,便是浑身爽利的坐了下来,拿着浆水灌了一起,摇头叹息道:『嗨!淡瓦瓦的……』 『淡了?你个鸟厮贼,上次就已经将我家里的酒水都喝光了!』魏延气不打一处来,『没酒了!要喝自己买去!』 甘宁撇撇嘴,低声嘀咕了一句啥,但是咕噜在浆水里,谁也没听清。 『说罢,除了借钱,其他都好说……』魏延仰头望着天。 甘宁眨巴了一下眼,『那么……我们说一些比较难说的?』 『啊?哈?!』魏延愣了一下,旋即瞪着甘宁,『不是前几天才发了俸禄么?』 『花完了……』 『怎么能花那么快?你买什么了?』 『就买了点酒……』 『买点酒就花完了,你开什么玩笑啊,什么酒?』魏延端起了浆水,也喝了一口。 『就那个,醉仙酒……』 『噗……』魏延差点呛到,『你该不会……那玩意五万钱一坛!五万钱!说,你到底是喝了多少?』 『也没喝几坛……』甘宁嘿嘿笑了笑,『就觉得挺好喝的,一上头,就那个啥……没了……』 『什么那个什么没了?说清楚些!』魏延才没有那么好糊弄,追问道。 『啊,那个……』甘宁笑笑,略带一点尴尬,『就是把那些都喝完了……』 『你是说……那些……』魏延眨了眨眼,用手指了指外面,『所有……』 甘宁点了点头。 魏延当即脸色一变,『走,走走,我不认识你,你也没来过……我可不想要酒楼的人来我家门口堵着要钱……』 甘宁拍了拍手,露出了真诚无比的笑容来,『晚了……我已经将你的名字报出去了……要不然酒楼的人也不会放我走不是么?』 『你!』魏延气急败坏,『到底是喝了多少?总共多少坛?』 『真不多……』甘宁端端正正的坐着,『就三十五坛,而已……』 『三十五……而已……』魏延有些想要翻白眼,『你这肚皮是包金镶玉的么?要这么金贵的伺候着?再说了三十五坛,你怎么喝得?这肚皮不会裂了么?』 『不会!』甘宁非常肯定干的说道,然后伸出三个手指头,『我分三天喝完的……』 『三……』魏延真不知道要如何吐槽,『说罢,你把俸禄都花光了,你那些手下儿郎怎么办?这个月都喝风饮露去?有你这么当老大的么?』 『所以我来找你了么……』甘宁低头拜下,『还请文长援手!』 『唉……』魏延仰天长叹。 这年头,官吏的俸禄都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一大帮子人的,特别是武将,手下都有私兵,这些私兵都是武将自己的俸禄进行供养的。甘宁虽然属于一个人吃饱全家不愁的状态,但是他手下的兵卒也不全是单身汉,有的也要养家的。 『这醉仙酒……』甘宁低着头说道,『确实有些古怪,我原本只是想要喝一坛的……结果没能忍住……』 『呦呵,这意思,还怪酒水不对了?』魏延说道,『要不要干脆把酒楼拆了?』 甘宁嘿嘿笑了两声,『刚开始确实也有想过……但是后来想想,也不能怪酒楼,酒楼也有劝过某……只是我没听……』不仅没听,还耍酒疯了,这酒楼哪里扛得住?自然是只能让甘宁喝了…… 这一喝,便是三天三夜。要不然甘宁这一身的酸爽味道哪来的? 『……』魏延已经不想要说话了。 交友不慎啊。 『说罢,你是怎么想的?』魏延缓缓的说道。 甘宁扒拉着手指头说道:『其一,这醉仙酒进价和售价肯定不一样……某也不是赖账,喝了就是喝了,但是这个价格么……多少讲一讲,不让酒楼吃亏,但是也不能按照单售的价格算……』 魏延听了,然后点了点头。批发和零售当然不是一个价,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旁人这个批发都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