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剩! 于是,等到甘风等人发现异常的时候,丁零人已经撤离了原本驻扎的草甸子。 一种诡异的感觉开始蔓延而开。 甘风皱着眉头,有些想不通。 尤其是他看见在草甸子上面还有各种残留下来的痕迹的时候 一名老卒跳下了马,然后到了一堆马粪之前,抓了一块,用手指搓了搓,还没有完全干透大概只是走了一两天 走了?甘风依旧是皱着眉,为什么? 甘风副手队率上前说道:可能有陷阱。 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从匈奴那个时候开始,都是擅长于诱敌和埋伏的,而且当下又是深入了北漠之中,更是应该谨慎小心提防一些。 我觉得甘风捏着下巴,琢磨着,没有陷阱。 为什么?队率问道,只是感觉么?赵将军说过,如果只是感觉,那么就不能成为支撑行动的依据。 甘风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臂,这个我知道! 赵云为了防止甘风单独领队的时候,头脑发热然后失去控制,特意是给甘风配备了副手,同样的也给了副手一定的权柄,以此来阻止甘风冲动之下的某些行为。 看着副手那种你不找到有力的证据,就别想说服我的眼神,甘风也很头疼。他对于战争,不知道是因为一种本能,还是说某种激素分子什么的,他感觉出丁零人之中可能有问题,但是他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来解释这一点。 甘将军,这一次出发前,赵将军可是一再强调副手的声音压低,所以我觉得还是要更谨慎一些好,要不然真有什么事情甘将军下次想要再单独领队 呀呀呀呀!甘风挥着手,我知道!我知道! 谷晳 这一次单独的领队,对于甘风来说也是非常的不容易。 因为甘风的性格和赵云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赵云天生谨慎,宁可稳一万,不可错一次,但是对于甘风来说,冒险才是王道,才有压上赌桌的那种肾上腺激素的快感 因此这一次赵云允诺甘风单独领兵出来,自行判断行军路线和相应策略,已经算是这么长时间来,给与甘风的照顾了,否则按照赵云的习惯,像是甘风这样的不稳定分子,还是从头到尾待在赵云自己身边更好些。 是有诈,但绝非伏击之诈!甘风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就是他的感觉,你知道的如果他们想要打,他们会那个什么就是很凶,对,很凶的那种,设伏也会憋着坏,忍着凶的就像是狼在远远的盯着你可是现在我觉得他们一点都不凶,更像是狗知道么?狗!和狼! 甘风用手比划着,企图让自己的言辞更加有说服力,这是狗!这不是狼!这个你能明白么? 副手队率沉默了一会儿,不明白。 嗨!甘风捂着额头。 副手看了看甘风,然后说道:稳妥为上。这一次没打,还有下一次。但是如果说,这一次打没了那就没有下一次了这么说,甘将军能明白吗? 额贼!贼贼贼!甘风跺着脚,呼出一口大气,然后没好气的一边骂着,一边掉头就走,贼踏马,走咧! 隔着遥远的草坡,趴倒在地上,在草丛后面露出半张脸的丁零斥候,看着汉人骑兵的旗帜高高的飘扬跳跃起来,不由得也跟着心脏乱跳。 那些汉人的铠甲,披风,还有那些刀枪和旌旗,就算是最为简单的箭头,都是那么的充满了让丁零人觉得羡慕且畏惧的力量 为什么丁零人就没有这样精锐的铠甲和兵刃呢? 丁零斥候想不明白,但是如果丁零的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武器,那么他们一定可以毫无畏惧的按照游牧的战术,不管是弓骑兵冲击一阵攒射,还是直接持刀冲杀都可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宛如一只老鼠在草丛里面提心吊胆。 走罢。 另外一名丁零斥候在催促,该回去了。 再不走,汉人就会上来了! 虚张声势毕竟是虚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丁零斥候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又重新在草丛当中伸出了脑袋,看到了奇迹般的一幕! 汉人骑兵原本就像是识破了他们的计策,准备继续挥舞着刀枪杀上来的时候,却调转了马头,背对着他们的方向,向南边驰骋而去! 烟尘滚滚,和汉人前来的时候一样,旌旗和披风翻滚着血红色浪花,然后就在烟尘当中远去了 出了什么事? 是伟大的天神显灵了么? 撑犁在上!天神庇佑! 毫无疑问的,这伟大的神迹肯定就是神灵的指引! 丁零斥候忍不住将这个消息传递到了小王之处,然后便是引起了无数丁零人掩饰不住的欢庆之声! 那些可怕的,残暴的汉人,终于走了! 天神庇佑丁零! 几日之后。 赵云的大营,或者说当下的规模,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新城了。 骠骑北域骑兵,基本上来说就是精锐当中的精锐,甚至比西域的骑兵可能都要更强一分。因为连年和胡人的征战,并且在大漠风霜侵袭之下,不管是训练,还是实战的经验,尤其是在补充了最新的兵器战马之后,更是彰显出有强大后勤支持的汉家实力,在整个北域大漠纵横来去,锋锐无匹。 可明明手持这么锐利的权柄,赵云依旧谨慎得像是一个潜伏在草丛之中的猎豹,绝不轻易浪费体力,一旦出手,必定要有追杀擒获的把握。 甘风回来之后,嗯,当然是一路嘟囔着回来的,或是说如果再给他翻一倍的兵卒,或是拨给他一半的重甲等等,但是等甘风真的见到了赵云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说。 赵云被骠骑将军委以重任,在后世的一些人眼中或许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要想着在大汉当下,并非所有人都能有历史经验作为依据的,所以赵云作为北域军事主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