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而这些羌人已经夹着尾巴逃跑一次,那么当下继续逃第二次,也不算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呼喝之声当中,蒙化带着人冲进了羌人队列之中,或是用到砍杀,或是箭射杀,不多时就将那些尚有些胆气反抗的羌人全数砍杀了,剩下的便是一些落在末尾,见势不妙便是逃跑的,还有丧失了勇气抱头跪地投降的…… 『不要杀我,我……不杀……』羌人跪倒在地,喊着略显有些别扭的汉语。 『哈哈哈,为什么不杀你?给个说头啊!』蒙化的兵卒一脚踹翻了羌人,然后染血的刀子晃荡着。 在汉代,并没有什么日内瓦公约。嗯,即便是在后世,有时候这些公约也像是屁股纸一样做不得准数,就更不用说在当下了,投降之后再坑杀,也不算是什么不可思议的操作,毕竟对于这些普通兵卒来说,首级之功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么…… 『别杀我!』那名羌人嚎叫起来,『我知道很多,很多……事情,对,很多事情……』 兵卒转了转眼珠子,拿刀子在那名羌人的脸上拍了拍,『但愿你说的是实话,要不然……嘿嘿……』 兵卒转脸冲着蒙化喊道:『这里有个家伙,说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蒙化正抓了一把雪粉,在搓手上的血迹,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带过来!』 ……(〃皿`)q…… 武威。 寒风之中,贾诩披着厚厚的斗篷,站在城头,眺望着远方,似乎在观赏者雪景,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事项。 姜冏站在贾诩身侧。 姜冏瞄了贾诩一眼。 姜冏陪着贾诩在城头上吹风已经吹了许久,看着日头都渐渐西斜下去,这寒风也是一阵紧过一阵,再看了看一旁的护卫须发上挂着的白霜,便是不由得往前凑了凑,『使君,眼见着太阳要下山了,这越发的冷了,不如……』 贾诩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行,走罢,回府衙。没事,没事……就是心中不甚痛快,害得你陪我吹风……』 姜冏眉眼一跳,没事才怪。 不过姜冏也不敢多说,吩咐了一下兵卒值守之后,便是陪着贾诩重新返回府衙,然后脱下已经有些潮湿的大氅,让下人拿去烘干,自己则是陪着贾诩坐在了厅堂之内,沉默了片刻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使君,何事烦忧?』 『你回来之前,西域如何?』贾诩没有直接回答姜冏的话,而是反问道。 莫非是西域出事了? 姜冏心中盘算着,但是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贾诩的问题:『西域各国……基本上还算是平稳……』 之前姜冏是在西域,也跟着吕布打下了一些西域国邦。 贾诩点了点头,似乎在感慨着什么,『是啊,西域各国……还算是平稳……』 这是几个意思?难道说平稳不好么?姜冏有些不明白,但是他习惯性的沉默着,并没有询问。 『人心啊,有意思。』贾诩嘿嘿笑了两声,『长史这才走了没多久……』 姜冏一怔,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一下贾诩,然后略有所思起来。 『无非就是人心而已……这距离间隔得远了,人心也就远……人心一远啊,就难免生出了一些间隙来,间隙里面渐渐的就会有了恶意……』贾诩依旧是轻笑着,『可惜啊,可笑啊,明明吃过亏,却记不住,可之奈何?哼,呵呵,哈哈哈……』 『西域……使君是说……』姜冏吓了一跳,『该不会是……』 『老老实实的厮杀打仗,难道就不成么?』贾诩微微眯着眼说道,『非要卷入这些朝堂政治之中,患得患失太多……结果呢?不过啊,或许我们还要感谢他……』 贾诩的话,让姜冏迷惑不已,『还要感……感谢?』 贾诩点头,神色平稳,『自然是要感谢他……你想,这西域之处,大汉都几次反反复复了,究竟是为何?难不成是这些西域诸国有多少的强悍兵卒么?』 西域的前身,是『西戎』。 先秦之之时,因为对于西域这一块的不甚了解,大体上都是呼噜统称罢了,直至西汉时期才算是真正揭开了这里的战争迷雾,才算是正式将从玉门关以西称之为西域。 西域畜牧和农耕杂居,但是大体上根据天山山脉切分为北游牧,南农耕两部分。北部地区类似于华夏阴山以北,主要是逐水草而流徙的游牧民族,故又被称之为『行国』,主要是塞人、月氏人、车师人、乌孙人和匈奴人等等。南面则是多有定居的农耕部落,居住在天山和沙漠的的绿洲之处,则是又被称之为『城国』。 因为秦朝衰败,在秦汉之间的时候,有大量的华夏人,也就是秦人进入了西域之中,传递给了西域当时算是先进的各种技术,但是因为当时生产力限制,交通不顺畅,使得西域无法形成一个统一的整体,直至匈奴南下,控制了西域。匈奴西边日逐王置『僮仆都尉』来管理西域事务,同时利用西域为基地,经常劫掠汉朝边境地区。 匈奴进入西域及其统治,也开始改变了西域的结构,还直接促成了后来西汉王朝统一西域的进程。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匈奴借着西域搞事情,当时的汉朝,未必有心思去征服和统治那么远的一块地盘…… 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句话,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有效的。 贾诩微笑着,指了指姜冏,『你看看,先将你们送了回来,然后前几天又送回了一批西域老卒……虽说这些西域伤兵战卒,也确实是可以送回来……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留下来会有麻烦?』 姜冏是李儒一手提拔起来的。 闻言,姜冏的脸色有些差,『使君,这……大都护应该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不至于如此愚蠢,还是说不至于如此盲目?』贾诩笑道,『我倒是愿意不至于如此……只不过,这事情,并不决定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