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一部分阴山骑兵前来太原,协助王英平乱! 这一下顿时了不得了,毕竟之前王英在路上,可是真的受过袭击! 那么谁又敢保证一定没叛乱? 消息刚刚传出,在晋阳城外临时营地驻守的骠骑兵卒就动了起来。 『让开道路!』 『闲人回避!』 骑兵着甲,刀出鞘,箭上弦,在城外兵营暂时驻扎的骠骑护卫杀气腾腾的冲进了城中,然后如临大敌一般,一路直接冲到了驿馆之处。 驿馆的管事原本还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见到那些派来护卫王英的骠骑兵卒凶神恶煞的样子,便是将原本的话都吞到了肚子里,脑袋一缩,表示你们随意…… 王英和甄宓也没有多废话,更没有像是什么电影电视一样,还要在驿馆门口,亦或是众人包围之下絮絮叨叨半天,而是很干脆的直接在骠骑兵卒的保卫之下,离开了驿馆,到了城外的军营之中。 等崔钧收到消息的时候,王英已经离开了。 王英如此举动,顿时让不少人都吓了一跳。 粗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居住在城外,是不是代表着王英已经失去了对于太原上下的信任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说万一真的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有些事情,是要有规矩的。 王英到太原来查处走私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可是就算是真的查实有人走私了,这事情最多就是牵扯几户人家,死上几个人也就是顶天了,可是如果说兵变谋逆,害死了王英,那就可不仅仅是死几个人的问题了! 太原上下,顿时惊骇莫名,紧张起来。就连普通百姓也察觉到了事态有些转变,城中内外的氛围顿时紧张起来。就连上党之处的贾衢,都派遣了张济往北移动,虽然说是常规训练,但是又有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训练到了晋阳城中来? 在城外营地之中,中军帐篷之内,王英和甄宓却没有像是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紧张。 『真消息,假消息,都是消息……』甄宓浅笑着说道,『生意人么,有一个关键,就是要懂得分辨消息了……如果说旁人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那么别的不说,做生意肯定是不行的,会被坑死的……』 王英问道:『是因为这消息是甄姐姐你放出去的么?』 『你猜那些消息是我放的?』甄宓笑着说道,『亦或是那些消息,又都是谁放的?』 王英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些官员的消息……有甄姐姐放出来的……还有蒲子县令的……』 甄宓轻轻的拍了拍手,『猜对了!』 王英又说道:『应该还有一些也是甄姐姐放出去的消息,但是我还没想清楚……』 『没关系,已经不错了……现在消息放出去了,就像是鱼饵放在了水里。』甄宓笑着说道,『总是有鱼儿会上钩的。』 『甄姐姐……』王英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他们会不会……会不会真的动手?』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甄宓转头看了看王英,『你害怕么?』 虽然说王英和甄宓到了城外驻地的军营之内,但是军营毕竟不是什么要塞,真的要是有人胆敢动手,也不代表着王英和甄宓就完全没有危险。 王英微微点了点头,『有一点,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怕是没有用的,越是让旁人看到害怕,旁人就只会越张狂,所以只有冷静和坚强!』 甄宓轻轻拍了怕王英的手,『没错,因为你要知道,你才是主事者,你越是表现得坚强无畏,他们就越是不敢有什么动作,一旦你显现出一点点的害怕,那些豺狼就会扑上来,将你撕扯得粉碎!』 『我知道了!』王英握着小拳头。 甄宓笑容依旧精致,但也多了几分冰冷,『到了你真的需要露面的时候,也是一样的要表现得就像是现在一样的冷静和坚强!』 『嗯!』王英重重的点着头。 和王英甄宓之处的胸有成竹不同,在城内的崔钧则是有些坐不住了。 其实这就是很常见的领导权的问题。 谁领导谁,谁为主事? 虽然说这个问题太普通了,不管是在汉代,还是在后世任何的封建王朝之中,在县城,在州郡,在朝堂上下的各个角落里面,都有人相互争夺着,暗中掰手腕的,明着下绊子的,甚至扯破脸相互扭打来分出胜负的,不胜枚举。 所以崔钧一开始听闻太原走私之事,知晓王英要来彻查的时候,崔钧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有风险,有良机。 风险,当然是要控制风险的范围,良机,当然就是要利用良机扩展权柄。 太原并非是崔钧一个人的太原,借王英彻查走私之事,打压一些平日里面不听话,或是不怎么听话的,另外保护下投靠自己,听自己吩咐做事的官吏和乡绅,。 要做到这些,自然需要话语的主导权。 崔钧所做的动作,也是为了占据更多的信息,获得更大的说话权利。 就拿张生被刺的事情来说,崔钧有意搞得满城风雨,就是为了营造紧张感。 一方面是给他低下的那些官吏施压,一方面也是对王英施压。 这么大的事情,怕不怕? 死人了,怕不怕? 就像是公司领导坐在上首,未必会记住来敬酒的每个员工,但是他一定会记住那些没来敬酒的。 而重点是王英一直没有开『宴』啊! 没开『宴』,当然就没人动起来。 在崔钧他的计划里面,消息一传开,事情一发酵,王英一害怕,当然就是急匆匆的开宴了,可王英毕竟是不清楚当地情况,真要查起来,一时半会肯定是抓瞎,到了那个时候崔钧再出场,完美的解决问题,当然也就是自然而然的接过了调查的主动权…… 可是崔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