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夜袭!夜袭!』另外一名军士也是点头说道,『我听闻之前骠骑大将军也是有不少夜袭,都是大胜啊!』 常诚眼珠子一亮,对啊,夜袭,我怎么没想到呢? 『咳嗯,看来你们想的,和本司马是一样的!这很好,很好!那就这么办罢,今夜三更,夜袭贼人营地!』 常诚意气风发的挥动着手臂,『我等以逸待劳,贼人远道而来,只要一击得手,贼人必然溃败!届时你我皆有功勋,将军定有厚赏!』 两军士相互看看,便是齐齐应是。 常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做出了一个绝妙的计划,但是他并不清楚的是,不是所有夜袭都是成功的,就像是不是所有的将军都能是名将一样。 常诚等人更不知道的是,他们觉得学习的例子,骠骑大将军斐潜当时选择夜袭,是因为斐潜在初期没有多少兵马…… 要是能堂堂正正的拿下妹子,正经人谁喜欢动不动尾行……呃,夜袭啊? 即便是魏延那种喜欢走偏门的,也是先具备了一些条件,才敢拍胸脯搞偷袭。 夜袭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一种赌注式的战术,不仅是对于兵卒有一定的要求,也对于统领队伍的将领有较高的要求。 现在常诚的兵力比马贼多,只要堂堂正正对阵,虽然说这样对阵可能平澹无奇,丝毫没有什么精彩之处,但是越是摆明了正面作战,便越是少破绽,毕竟正面战场上,永远比拼的都是将领武勇,兵卒实力和武器装备。 常诚的武勇不值一提,但是至少汉军兵卒人数和装备是强过于马贼的,因此只要正面作战,庞德都会头疼不已。 汉军的优势,就是马贼的劣势。 在常诚等人观察着马贼营地的时候,庞德也在盯着常诚的营地。 在常诚等人眼中,庞德带着这些马贼搭建出来的营地漏洞百出,而在庞德眼中,常诚修建的营地也同样是破绽处处。 庞德甚至在怀疑说是不是汉军故意留下的破绽,来引诱自己进攻。 可是庞德转念一想,若是自己带来了三千人,说不得汉军人少,便是会设计了一个陷阱,可是自己当下才带来不到三百人……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说常诚带领的这些汉人兵卒是正规士兵,但是并不代表着这些跟着吕布前来西域的汉人兵卒都有关中三辅的兵卒一样的严谨认真。将帅作为军中的灵魂,不仅仅是体现在作战方面上,也同样表现在日常行为之中。 将军要求严格的,下属兵卒才有严格的纪律和规范。 常诚不懂装懂,其下的兵卒当然能偷懒就偷懒,虽然说依旧是按照操典来设立的兵营,但是大家都觉得不就是临时的兵营么,我偷懒一点,别人没偷懒,不也没啥事? 庞德注意到在汉人营地桩子边上都是干土,松松的,风一吹似乎都会晃动。这些营地周边的木桩,应该钉入地面的,但为了省些气力,兵卒压进土里就算完事,尤其是当下气候干燥,这地面硬得要命,真要压进土里去要费多少功夫啊? 这些原本是军中将领检查的范围,但是常诚不懂这些,所以他检查不出什么来。 常诚觉得一切都很好,一切都没有什么异常。 庞德有些疑虑,他觉得汉人兵卒应该不至于如此的懒散,这才距离吕布纵横西域,打得西域邦国各个磕头进献多长时间? 可是回想起在前锋营地之中的所见所闻,以及当下的这些似乎是根本不应该出现的问题,庞德思索良久,最后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庞德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计划,从引诱汉军出击,变成和常诚同样的决定。 夜袭。 ……( ̄o ̄).zZ…… 另外一边,高顺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骑着一匹瘸腿的战马,慢慢的在战场之中走着。 战马似乎是受伤了,一拐一拐的。 就连高顺自己似乎也受了伤。 鲜血顺着眼皮往下流淌,使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鲜红的。 高顺回头看着跟着自己的兵卒,似乎也是同样染红在鲜血之中,似乎是一样的疲惫、一样的濒临死亡。 忽然之间,地面颤动起来,滚雷一般的马蹄声从远处而来! 『汝竟敢背某!』 高顺抬头望去,却看见吕布一脸怒容的直冲过来,挥起方天画戟便是直砍下来! 高顺想要举起长枪抵挡,却发现自己手脚发软,根本举不起长枪,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方天画戟在血色的天空之中呼啸而下! 在方天画戟落下的那一刻,高顺勐然醒来,觉得背后有些冷汗淋漓。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 在身边的护卫似乎看出了高顺的异常,便是问道。 高顺定了定神,『没事……没事,对了,出去侦测马贼主将的斥候还没有回来么?』 护卫刚想要回答,便是听到了远处传来了细碎的马蹄声,然后不由得神色一动,往夜幕里面侧耳倾听,『好像是我们的人……』 虽然斥候为了保持隐秘,在马蹄上捆了消减声音的麻布,但是在大漠荒野之中的夜晚,多少还是有一些动静,远了当然是听不到,不过近了之后,熟悉这种动静的兵卒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高顺伸手往地面上一撑,想要站起来,却不想手掌按到了一块尖锐的硬石上,便是下意识的一缩,结果导致失去了重心,要不是自己反应快些,另外一只手撑住了地面,说不得就要摔到那块尖锐的硬石上面…… 怎么回事? 自己方才入睡的时候,似乎检查过周边。 难道是自己疏忽了? 高顺刚想要思索一下,回来的斥候禀报的消息便是打乱了他的思路。 『启禀将军!找到了!』斥候有些兴奋的说道,『找到马贼主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