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正面有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在一侧坐着一个同样是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老人一生大红的唐装,满是老人斑的脸上却流露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老焦,能够找到失散二十多年的孙子,正是可喜可贺,这些年你为了找他可是花费了大气力”,一个耄耋老人笑着说道。 焦猛微微叹息一声,“这二十年为了找到鸿卓,我焦家的确花费了大气力,鸿卓这二十多年也吃了不少苦,按他所说,他是被一个老头带回去的,这些年都是他一直在外面打工赚钱,养活老头和一个不成器的哥哥,正是因为他耽误了学业。” 焦猛这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是唏嘘不已,杜刚目光闪烁了几下,“老焦,这孩子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晋北六棱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收养鸿卓的那个老人去年去世,他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已经有几年没有回家,我想要调查也无从着手,算了,我也不想再去调查,我要好好弥补这二十多年对鸿卓的亏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杜刚下意识点点头,他转头看了眼身边的罗老爷子和关振天,三人的脸上同时流露出一丝凝重。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从外面进来,焦猛在看到青年之后,眼眸中瞬间流露出一丝溺爱,“鸿卓,来过来,我给你引荐一下爷爷的老兄弟们”。 青年身材修长、脸庞俊朗,不过杜刚他们三个却在青年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浮躁,这让三人心里都不免叹息。 在焦猛介绍的时候,杜刚更是看到焦鸿卓眼底的不耐烦,这让杜刚他们的眼眸中更是流露出一丝失望。 轮到杜刚这边,焦猛哈哈一笑,“鸿卓,这是你杜爷爷,他和爷爷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你杜爷爷可是有一个才貌出众的乖孙女,有机会爷爷带你去认识一下”。 下一刻焦鸿卓的眼睛一亮,眼神中的不难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炙热,“杜爷爷好”。 杜刚淡淡一笑,“鸿卓,我和你爷爷有将近七十年的交情,你爷爷这些年可是夜不能眠,这些年你在外面应该吃了不少苦吧,不知道收养你的那个老人叫什么,我那边熟人不少,或许可以找人调查一下当年的真相”。 焦鸿卓俊朗的脸瞬间变得难看,他挽起袖子,众人看到他的胳膊上有着不少伤疤,等他撩起衣衫,众人更是惊呼不断,他们看到焦鸿卓的身上伤痕更多,有不少更是被什么砍过留下的疤痕。 “这就是我二十四年的代价,那个老家伙叫赵虏,这些年他一直将我当成是他的工具,让我打工赚钱,供他和他另外一个孙子吃喝,还让我供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念书”。 “他真的该死”,一个老者拍案而起,怒声道。 “他已经遭到报应了,就在去年他死了,而他的那个孙子也在几年前遭遇了横祸,即使活着也变成了废人”。焦鸿卓神色狰狞的说道。 “这种人在法 律上就应该判处死刑”。 杜刚、关振天、罗老爷子三人相视苦笑一下,此刻他们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认祖归宗的焦鸿卓就是赵新宇一直不愿意提及的赵新星。 别人没有调查过,可杜刚在猜测出赵新宇身份之后,他专门派人去调查过,得出的结论却和焦鸿卓说的截然相反。 而在他去赵新宇哪里居住的时候,他也曾经从庞明远哪里知道赵新宇在那一年出事之后,赵新星根本没有顾念一点兄弟之情,愣是将五万六千块保险费拿走五万,从此之后在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如果不是杜刚调查过,他们或许就相信了焦鸿卓的话,可他却调查过,知道曾经的那个赵新星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 这现在焦鸿卓认祖归宗,他们不知道该为这个一起并肩作战了数十年的老兄弟高兴还是担忧。 他们也在疑惑,同样是一个人教导出来的孩子,为什么赵新宇是那么优秀,而这个赵新星却是这个样子。 就在一干老人愤慨的时候,一个青年从外面进来,神色中满是恭敬,他进门之后和焦猛打了个招呼,而后对着焦鸿卓招了招手,“鸿卓,你来,我带你见几个朋友”。 在焦鸿卓和青年离开,焦猛看向一个老人,“胡锐,你可是生了个好孙子,多有礼貌,以后让鸿卓和振宇好好相处”。 胡锐哈哈一笑,“老焦,振宇可不是你想想中的那样,你看振宇不错,可是老杜却对振宇不屑一顾,他宁愿让他孙女和一个种菜的农民结交,都不愿意和振宇联系”。 “杜刚,还有这事?我看振宇这孩子真的不错,来这里好几天了,知书达理,听说自己还有公司,这样的年轻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杜刚淡淡一笑,“老焦,梦梦性子野,脾气又不好,我是怕耽误了振宇大好的前途”。 焦猛摇摇头,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他随即转头看向关振天,“老关,听说你也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孙女?” 关振天微微一愣,“她,天天在特战队待着,现在变成了一个假小子,这不是前几天突然又去了那个地方,说是要好好提升一下自己,不说是他父母管不住,就是我都管不住”。 一直没有说话的罗老爷子突然开口,“焦猛,这次你找回了孙子,有没有邀请孟烈,你们也是几十年的老兄弟。” 这句话一出,整个客厅的空气似乎一下凝滞,焦猛脸上的笑容消失,良久之后焦猛长叹一声,“老罗,都过去几十年了,这事情不提也罢,走吧,我准备了好酒,咱们边喝边聊”。 在燕京另外一处区域,一座靠山临水的别墅中,满头银发、眼神呆滞的孟烈拿着一张已然泛黄,有点模糊的照片,手指不断在照片上摩挲。 照片是上个世纪的黑白照,模糊照片里面是一家三口,两个青年抱着一个至多一岁的孩子。 随着房门一声轻响,一个 年岁在六十上下、穿着普通的女子从外面进来,在看到坐在书桌前的孟烈,女子眼眸一红,扭头快速擦拭了一下眼角。 “爹,这都过了多少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