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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坐在安室光的病床边,一言不发。
他从几层楼高跌下来也毫无损伤的事情已经传遍了b炸物处理班,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奇迹。
他却知道,这个奇迹应该与安室光有关。
他心里有太多的问题。
安室光为何在跳下去前亲了他的嘴角,她说的“用了在他的身上”到底又是什么意思,他都想搞清楚。
不过,前提是安室光要先醒过来。
她已经睡了两天了。
她的所谓的监护人完全没找过她,就像她是个孤儿一般。
如果可以的话,萩原研二希望搞清楚她身上伤疤的来源,还有她的家庭背景,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他叹了口气,刚想让警察局的同事帮忙调查一下安室光,她手机的铃声却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计划。
电话荧幕上显示着这通来电是来自一位叫铃木园子的女性。
萩原研二接听了电话,他还没说话,对方便连珠发炮地说了一大串话:“小光,你去哪里了呀?怎么都没来上学?你的两个哥哥来找你了,说你没回家。你要跟他讲吗?”
萩原研二好不容易抓住了铃木园子喘气的时候,趁机说上了话:“喂,你好。请问你是小光的朋友吗?小光现在在医院昏迷两天了。可以的话,我可以跟她哥哥谈谈吗?”
“昏迷?!”对面的女生惊呼了一声,一阵手忙脚乱了之后才把手机给了另一位男士接听。
“喂,你好。我是小光的监护人。请问小光现在怎么了?”对面的男声语气十分紧张,声线听上去让萩原研二感到非常熟悉。
“小诸伏?”
萩原研二话落,对面化名为绿川光的诸伏景光顿了顿,说:“我叫绿川光,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听到诸伏景光这么说,萩原研二便知道对方这是在执行一个需要化名的潜伏任务。
难道安室光是警方这边需要保护的特别对象吗?
无论如何,现在得知小诸伏安全就好了。
萩原研二停下了猜测,扬起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说:“好,我们现在就在米花医院302室。”
挂了电话后,萩原研二便发了一条短信给他的发小松田阵平分享了喜讯和说明了诸伏可能在进行卧底工作的情况,让他立即过来医院。
于是,当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来到医院的时候,松田阵平已经恭候多时,准备好怼人了。
“相必,你就是让安室光的监护人了?没想到黑发黑瞳的安室光会有个金发黑皮的监护人啊。”明明知道降谷零最讨厌别人拿他混血儿的外观说事,松田依然嘴欠地道。
“毕竟监护人也不需要有血缘关系的不是吗,这位警官先生。”化名为安室透的降谷零扯着灿烂的笑容回复道:“对了,我是安室透,不知道这位警官怎么称呼呢?”
松田阵平嗤笑了一声,没想到金毛混蛋的演技那么好,嘴上倒顺从地自我介绍道:“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也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是萩原研二。多亏了小光救了我,我才能站在这认识你们。”
在互相介绍了新身份以后,降谷零便立即关上了门,和诸伏景光一起检查了一下病房里有没有什么qie听器和监视器。
检查好了以后,诸伏景光走道了安室光的旁边,向萩原研二着急地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萩原研二看到诸伏景光忧心的摸样,抿了抿嘴说:“是我没穿防爆服,小光因为担心我就”给我拿上来了。后来,炸弹虽然拆了,也停下来了…”
萩原研二默默地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突然发现了几个疑点。
一,安室光是怎么知道炸弹还会炸的?就算她真的正好在上来的时候没听到他跟松田阵平的对话,她是怎么知道快没时间了,而且还选择抱着他冲破玻璃窗逃生?这怎么想都不是正常人会做的选择。
二,安室光到底为什么亲他?她究竟用了什么在他的身上?为什么用了他会没感觉?要说唯一的特别之处的话,应该就只有他从几层楼掉下来依然毫无损伤的这件事了。
萩原研二直觉他不应该在没搞清楚之前跟诸伏景光跟降谷零说出这些疑点。
想到这里,他硬生生地转了话题,问:“说上来,小阵平,后来第二次bao炸的原因是什么?”
松田阵平听后面目狰狞,愤恨地说:“那个犯人竟然还留有后手,想手动引爆!”他想着又狠狠地往萩原研二身上招呼了一拳,说:“看你下次还会不会那么大意不穿防爆服!”
萩原研二后怕地说:“不敢了,不敢了。”虽然面对威力较强的八颗蛋,他就算穿了防爆服也没用,但是就算是为了安抚他的幼驯染,或者防止下次再有像安室光一样傻的女孩上来救他的话,他怎么都还是应该穿一下的。
降谷零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很快就找到了盲点,萩原研二和安室光根本不知道犯人想手动引爆八颗蛋的话,那他们是怎么及时跳窗逃生的呢?
只是他还没把问题问出口,诸伏景光便问:“小光她的伤口都在后背吗?我想看一下。”
萩原研二想着正好现在是上药时间,便帮安室光翻了个身,用被子遮盖好她的侧身,撩起了病服。
松田阵平看气氛沉闷,便大咧咧地说:“说上来Hagi,你怎么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只有安室光身上有伤?你不会是被安室光保护了吧?”
萩原研二也知道自己明明是个警察,而安室光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他却被安室光保护得毫发无伤的这件事情有点讽刺。他也没反驳,说:“嗯,我会报答她的。”
随着病服被撩起,露出了安室光瘦骨嶙嶙的后背,萩原研二倒抽了一口凉气,连松田阵平也不忍地皱起了眉头。萩原研二不解地看向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问:“你们对小光这个情况是知情的吗?她手臂上的伤痕又是怎么一回事?”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眉头紧皱地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降谷零说:“安室光的背景不简单,我劝你们不要跟她走得太近。”
“她现在是我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