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夫人也跟着点了一下头:“枝枝才是受害者,她说了就再打几下吧。”
谢文恒瞪大眼,这婆媳关系这么和谐的吗?
说好了自古婆媳关系都是一个轮回呢?当年老太太在世的时候,没少刁难这个出自书香门第的儿媳。
现在妻子也熬成婆婆了,婆媳大难就迎刃而解了?
“大哥,我才是你弟弟,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
谢文豪见谢文恒是真的准备要请家法了,气得嗷嗷叫。
“这两女的都是外姓人,我才是你的本家人,亲亲的弟弟。”
谢文恒忍不住吐槽:“只有一半亲,我们俩可不是一个妈生的。”
他妈可生不出这么不入眼的儿子,而且他老婆是他儿子的妈,桑枝枝是他儿子的老婆,怎么能算是外人呢?
至少比谢文豪这个私生子弟弟亲多了。
见谢文恒软硬不吃,谢文豪也不装了,他不信自己打不过这个老白脸。
还有那两个坐在那边看戏的女人。
谢文豪认定桑枝枝能揍他两回,纯属是因为自己两次都没防备,他要是认真起来,能暴打一群人。
“好好好,你不把我当弟弟,那也就别怪我不把你当哥哥了,我今天一定要……“
谢文恒眼睛亮了亮,雀跃地打断他的话:“你要和我断绝兄弟关系了?”
那可太好了!
“我呸!你想得美,谢家也有我的一份。”
现在谢云琛一直没有好转,家里的产业他迟早全都抢过来,再把哥嫂扫地出门,然后这对夫妻到时候还得哭着求他赏点钱花花。
磨磨唧唧的聒噪画面,让桑枝枝不耐烦了,手指烦躁地点了点沙发皮。
下一秒,众人再次见证了谢文恒的霸气,只见他一个健步上去,揪起谢文豪的衣领,啪!啪!啪!几耳光下去。
打得十分有节奏感。
谢文恒在心里啊啊啊叫,爆了,痘痘真的被打爆了,好恶心啊,我的手不能要了啊啊啊!!!
可是他停不下来!真的停不下来!
谢文恒再次尝试停止如同上了发条的手,终于停住了扇巴掌的动作!
他惊喜,立马烫手似的松开了谢文豪的领子。
被打得脑瓜子疼,脸更疼的谢文豪,含糊:“蒜……泥……狠。“
眼看他要晕过去,桑枝枝把刚才让女佣到来的水泼过去。
“还有家法,别急着晕。”
桑枝枝终于舍得挪一下位置了。
实行家法当然得去祠堂,在老祖宗们面前承认错误。
谢文豪不是不想跑,但他是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佣人压到祠堂的,压根跑不了啊!
此时,他的正对面都是一个个牌位,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家老爹的灵牌。
自从老爷子去世后,他就再也不进祠堂了,因为一看到老爷子的牌位,他就觉得下一秒就要被死鬼老爹揍了。
“要不,过几天再说吧?”
看着被压在长条椅上的弟弟,谢文恒都有些同情他了。
虽然把弟弟揍成这样的人,就是谢文恒他自己。
但是谢文恒是真心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脑抽什么,才会变得这么残暴。
“放心打,我保证他死不了。”桑枝枝这次坐在了紫檀木做的椅子上,腿上放了一本今天买的书。
她一边翻看,一边提醒,“再不打,就赶不上吃完饭了。”
旁边的谢夫人眼尖,发现桑枝枝翻看的内容是和法律有关。
她什么时候对法律感兴趣了?
谢文恒看着弟弟,叹了口气:“今天我就代替爸教育你一次。”
谢文豪想呸他一脸,伪君子,老白脸,你他妈自己想揍我就直说。
刚才也没见你下手轻点,打得不是挺欢的吗?到了老祖宗面前,还装起来了,老子唾弃你!
按照家规,犯了事要挨五鞭起步。
谢文豪的最高记录是十鞭子,想到当初的情形,他终于知道求饶了。
“姑奶奶,桑大小姐,我错了,是我嘴臭,癞ha蟆想吃你这只天鹅肉,我都已经被打耳光了,你就饶了我吧。”
桑枝枝翻阅书籍的手一顿,看向同样抱有侥幸心理的谢文恒。
不知道为什么,谢文恒有种预感,如果自己再不快点动家法,谢文豪说不定会像刚才那样被他打得更惨。
谢文恒咬咬牙,冷不丁甩动鞭子,趴在长条椅上的谢文豪硬生生挨了一鞭子,立马嗷嗷叫。
谢文恒甩鞭子的力气谈不上大,甚至还没有刚才把弟弟拎起来,给他耳光子的力气大。
但是这一鞭子下来,太久没挨打的谢文豪也不好受。
谢文豪直接跳起来,管他三七二十一,打算直接逃跑。
谢文恒见状,手上的动作刷刷几下,把剩下的四鞭子打完。
老弟,哥哥打你是为了救你啊。
谢文豪一直在上蹿下跳,被打的地方分散不均,让他全身都疼。
他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用那张肿起来的脸,面对着已经站起来的桑枝枝,在他又想说什么话威胁的时候,对上了桑枝枝的眼睛。
桑枝枝的眼型很漂亮,但是装在眼眶里的眸子,此刻看上去黑沉沉的,她侧后方就是老爷子的牌位。
谢文豪莫名抖了一下,把头低了回去,像个鹌鹑似的,不敢说话了。
等到桑枝枝和谢夫人走后,谢文恒也总算松了口气,赶忙把鞭子一扔。
谢文恒想去安慰安慰弟弟,又看到他脸上还没干的痘汁,轻咳一声:“祸从口出,这个教训你要记住了。”
谢文豪不敢对桑枝枝怎么样,但不代表他会怕这个老白脸哥哥。
“我去你的!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动家法?废物老白脸,嫂子都比你像一家之主。”
怎么还骂上人了呢?
谢文恒不喜欢争论,但不代表他就能忍受被人指着鼻子骂,特别是被这个在他家蹭吃蹭喝的私生子弟弟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