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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过一次就再也赢不了了(1 / 3)

“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打晕你带着你走?”

听完恋人这番明显很认真的可怕言论,柒轻声叹了口气,似乎早有预料,平静的表情不见丝毫动摇。

她只是带了点无奈地看着他,温柔地劝阻:“别闹啦,悟,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

“任性?”五条悟被这话逗得差点笑出来,然而他注视对方的眼神却充满了嘲意,讽刺地反问,“任性的到底是谁?真的是我吗?”

“连一句招呼都不打就无缘无故失踪十年还不肯出来见我的是谁?擅自抛弃一切跑去摧毁敌人的据点背着我不知受了多少伤的又是谁?”他冷笑着,积攒十年的愤怒终于在此刻彻底爆发,激烈的情绪越发失控。

“你当我是什么?温室里经受不起风雨摧残的花朵吗?是没有你保护就活不下去的无能废物吗?”

“为什么你总要这样?我有哪里对不起你?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非要如此对我?!”

伴随男人最后一句的落下,自重逢起就一直在体内沸腾的庞大咒力终于忍到了极限一股脑全部释放,顷刻间便毁坏了周围的游乐设施,强烈的冲击波甚至撞断百米内的所有树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天并非休息日,这里又是公园角落,因此附近空无一人,不必担心会有谁受伤。

柒静静地等着对方发泄完怒气,待他恢复了些许理智能够重新沟通后才继续解释。

“你什么都没做错,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伤害你。”她慢慢抓紧了恋人的手掌,凝望他的平淡目光隐约流露出几分无可奈何的悲伤。

“从我踏进羂索陷阱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了退路,只能不断地往前,往前,往前,直至我将他杀死或是被他杀死才能完结。”她垂下眼帘,低声呢喃着,“可是你们不一样。”

“你们拥有可能性,还来得及改变未来,不会落得跟我相同的结局。”

“总要有人去做那些事的,而我只是希望那个人不是你,不是硝子和夏油,你能明白这份心情吗?”

“我不明白。”五条悟冷冰冰地开口,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期待,嘲讽地嗤笑,“不想拉人下水?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吧?”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你有问过我们的意见吗?有问过我们愿不愿意吗?”

“不,你没有。”他的声音变得愈发冷漠,“这不过是你的擅作主张,又何必假惺惺地在这里给那些行为套上一堆仅仅能够感动自己的好听借口?”

“他们对你的评价真是准确。”白发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那张形状优美的薄唇内吐出的话语辛辣又尖锐,“你就是一个虚伪自私、胆小懦弱、冷酷无情的家伙,最令人生厌。”

——但就是这样的你,这样讨厌可恶的你,却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即便我深深地恨着你,恨到想要掐紧你的脖子沉进水中淹死。

“……”似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从恋人嘴里听到这些刻薄的评语,柒缓缓地呼出一口长气,莫名有些疲惫地抬手揉捏着隐隐生痛的太阳穴。

“好吧。”她干脆点头承认了,“我的确很虚伪,刚才的理由也是随口瞎编糊弄你的,若你相信自然是方便省事,不信也无关紧要。”

没等五条悟冷着脸再次出声,柒就神色淡淡地反问了他:“所以呢?告诉你们,你们谁能拿出一个不会触及双方利益的解决事情的完美办法?”

“……”

不去管对方的沉默,她一脸漠然地接着讲下去。

“你以为这千年来羂索是白吃饭的吗?咒术界的高层早已被他渗透,政府和财阀同样有不少想要求得力量或永生的掌权者为他及他的下属提供庇护。”

“而你呢?你是五条家的家主,是咒术界最强的特级咒术师,天然地背上守护一切的重任,哪怕再怎么否定,你也必须承认你与这个社会、与国家政府之间那超乎寻常的紧密联系。”

“想想吧,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叛逃都会被高层钉死这个罪名,然后呢?你有没有考虑过五条家接下来该怎么办?生你养你的父母怎么办?教育你的夜蛾老师还有硝子跟杰他们又该怎么办?”

“我来告诉你,五条家贵为御三家或许不会出事,可你的母亲一定会被本家的长老以‘没教育好你’的理由作为挡箭牌舍弃掉,夜蛾老师是你的班主任也会遭到清算,甚至连夏油都会被选上负责执行你的死刑。”

“倘若事情最终发展到了那一步该如何是好?要他们和你一块‘叛变’吗?倒不是不行,但大家的父母和其他朋友就活该被抛弃吗?你不是别人的全部。”

“悟。”讲到末尾,柒深深地叹了口气,面露一丝倦色,揉着额头,声音显出几分沙哑来,“你早已长大不再是小孩啦,总该成熟起来了吧?孰轻孰重至今还搞不明白?学会取舍有那么困难吗?明明你在别的事上都很理智啊。”

“放弃我吧,这不是介意男性自尊心的时候。”

“男性……自尊心?”五条悟轻轻咬着这几个字眼,愣愣地又重复了一遍,不敢相信分别的十年她居然是抱着这种念头来想自己的。

“所以在你眼里,我这十年的苦苦追寻,以及我对你的爱——”

掐紧她脚踝的手一点一点用力,疼得柒忍不住皱眉“嘶”了一声,但男人已经不会再心疼她了。

眼神逐渐放空,像是失去了理性与意识仅剩本能在运转,他略微翕动着嘴唇,迷茫地喃喃。

“全是因为那无聊的、派不上丁点用场的、所谓的男性自尊心?”

哈,哈哈。

他忽然之间很想抱着肚子放声大笑,笑那个愚蠢可悲的自己,笑竟然还对她抱有期望的自己,笑得前仰后合、喘不过气。

这算什么?

五条悟低垂着脑袋,白发落下遮挡了眼眸,微微抖动肩膀,他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算什么?

紧紧握住她纤细脚腕的宽大手掌,手背上有青筋一条一条地缓慢浮现。

是了,是了。

无论嘴上放出多少狠话,实际面对她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心软,拼命地给她找各种理由开脱,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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