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些什么。
“姜以航，你说的鸭鸭在哪？”
小男孩咧嘴一笑：“鸭鸭，鸭鸭。”说着上手拉过姜语辰的手，带着她走，凑到少年跟前，仍然软软糯糯地喊着鸭鸭。
郑希杰一听差点没暴走，无语地垂眸看着小男孩：“……”
思来想去，对着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屁孩他只能无力地还嘴：“你才是鸭。”
姜语辰有点懵，也不知道姜以航听得懂不懂，柔声问：“鸭鸭是这个哥哥？”
小男孩又重复了两遍：“鸭鸭，鸭鸭。”
程意凑过来，对着郑希杰左看右看，憋着笑弯腰问小男孩：“这哥哥到底哪里长得像鸭子了？”
姜语辰起身看着少年，远看帅哥氛围感浓烈，近看才发现他的五官，也非常惊艳，剑眉星目，鼻梁直挺，还是个冷白皮。他的桃花眼深邃，明明是毫无感情地看着你，却让人感到不自在，耳尖微微发热。
她猛地记起一件事，不疾不徐地说着：“我想起来了，他出门的时候手里抓了一只洗澡玩的尖叫鸭。”
郑希杰一听震惊得撇过头哼笑了声，随即看着女生，眼神透着不可置信：“看着我才想起来，我长得像那玩意？”
少年很高，姜语辰净身高一米六七，穿上鞋也有一米七了，可还是要微微仰头才能和他对视上，她耐心解释：“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你不小心或者无意识地拿走了他的鸭子。”
只听少年语气淡淡，似是觉得好笑：“我们，认识吗？”
她摇摇头：“不认识。”
少年又换了极其冷漠的口吻，缓缓说道：“那我拿他鸭子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
姜语辰见他实在不耐，选择认栽。她转身双手抱起姜以航，哄着他：“家里鸭子多的是，不差这一只，咱们回家。”
郑希杰：“……”
他看着女生肩上那颗昏昏欲睡的瓜皮头，也许是小男孩的样子太过软糯无害，他忽然觉得好笑，暗骂了一句臭小子。
小孩子正是说困就困的年纪，傻傻地跟着两个陌生人走了大老远，稍微拍了两下背就安静趴在姜语辰肩上睡着了。
男生跟着姜语辰走了两步，便笑着开口：“那个，我兄弟早上不小心喝了我要扔的过期牛奶，上吐下泻的挂了一天水挨了一天饿所以脸有点臭，你别介意，他平时虽然也臭脸但是绝对没这么不讲理。”
姜语辰笑着摇摇头：“不讲理吗？还好，能接受。”
如果对方不是顶着这么一张惊为天人的脸的话。
“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吗？我叫程意，很高兴认识你。”男生亮着眼眸，嘴角的笑没有下来过，同时递过来一个发着微弱橙光的手环。
姜语辰接过手环，她出门前特地在上面写了手机号码给姜以航带上，有备无患，以防万一。
“我叫姜语辰，刚刚那个号码你直接加我吧。”她笑说。
程意点点头：“好，不过你要抱着你弟弟走回家吗？”
姜语辰摇头：“没有，我打车。”
与此同时，一辆绿色出租车从他们身旁急速飞驰过，又猛地刹车发出与道路摩擦的刺耳声，最后停在了少年面前。
“……”
她正惊魂未定，一道清澈干净的、带着少年独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程意，赶紧走了。”
程意笑着：“姜语辰，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吧？”
“嗯，再见。”
……
姜语辰回到小镇门口，发现徐芬荷还没出现。正疑惑着，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声音异常激动：“辰辰，刚刚和你碰面的，是我南阳一中大名鼎鼎的校草郑希杰啊啊啊啊啊！”
她仍旧抱着小男孩，手臂已经酸涩，闻言转身，微笑着小声问：“那你怎么不过去见见？”
徐芬荷嘟了下嘴：“我害羞，而且他都不认识我。”她边走边说，“他选了全理，是一班的，我选的全文，十班的，一个在教学楼最东边，一个最西边，我们两个就像永远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过各的。”
“你暗恋他？”姜语辰问。
徐芬荷点点头，又皱了下眉，说道：“很多人暗恋他，也有很多人勇敢地跟他表白，但是都没成功。他连校花都礼貌拒绝了，我这么平平无奇。”她越说声音越低。
姜语辰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她刚刚叫的网约车司机打过来的，开口打断了徐芬荷：“小荷你等下，我接个电话。”
她的目光停在路边那辆白色小轿车的车牌上，接起：“嗯，我快到了，麻烦你等一下。”
徐芬荷问：“你要回家了吗？”
“嗯，我快抱不动了，你……”
姜语辰话还没说完，就见徐芬荷两眼放光：“我可以去你家住一晚吗？我不想连夜赶回南阳。”
她想了想，点点头：“可以，家里也没人。”